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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第2/2页)
明日你便和那巫医一起去看看他吧。”————————————————————————在暗无天日的天牢地府中,流羽已经等了三天。他既是重犯,犯的乃是通敌叛国的重罪;亦是男妃,曾经以男儿之身承欢于狼王榻侧。即使牧珊不着意让牢头折磨他,流羽在狱中便已过的十分艰难。一日中的饭食不过是半碗冷掉的稀粥,唯一能透进光的窗户不过半尺见方。鼠蚁蚊虫虽然不敢轻易靠近,但阴冷湿寒也够人吃一壶罪的。更别提牧珊为他准备了十八般折磨,每日换着花样地在他身上招呼,都是些表面看不出痕迹的残忍杂刑。这日流羽方才被从十字木架上解下来,被两名狱卒拖着往牢房走去,头顶忽然响起了沉重的开门声,沙地里石粒儿被摩擦的吱嘎作响。流羽本已陷入了人事不知的昏沉,忽而听闻这声音却浑身一震,艰难地扭动伤痕累累的颈项回头看去,却被狱卒甩了一耳刮子,嘲道:“看什么看?!还指望狼王能来救你?”自然,是不该指望的。流羽被打的耳中嗡嗡作鸣,只听得脑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只手从身后搀住了他,另一只手往狱卒怀里塞了一块碎银:“小兄弟,我又来了,通融一下。这点钱就拿去买酒吧。”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默许了老御医的探监。时间刚刚过了戌时,牢头和衙役都已经回去了,大妃的手下也不会再来侦讯,倒是方便他们赚些闲钱。一个狱卒抛了抛银子,笑道:“您总是来治这个死囚有什么意思?您就算是大罗神仙今晚把他治好了,明天往那刑架上一拷,回来又是一个血人。”老御医小心搀扶着流羽的胳膊,一步一顿地往里间走去:“医者父母心,他毕竟也是个人。”也不知狼王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全然不把流羽当个人看。喜欢的时候便逗弄两刻,厌烦了便一脚踢开,连多看一眼都避之不及。狱卒看他年迈体衰,身后背着个大药箱子,胳膊上搀着一个废人,每步都走的异常艰难,便上前搀住了流羽的另一边胳膊。只是嘴上说的话依然不留情:“您老人家就是心善啊。他既然不是狼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除了您还有谁会把他当人看?”只怕牧铮,也是这般想的。把流羽拖回牢房之后,两个狱卒便拿着银子离开了。老御医撕开流羽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怒道:“他们竟然敢用这竹书夹身的刑罚!”流羽虽然虚弱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却还是强笑着道:“这还不是最好听的。昨日里的‘口吐莲花’,您猜……是怎么玩儿的?”“可不就是把浸过水的白纸一层一层贴到你口鼻上?这些糟蹋人的酷刑还不都是从你们人族那儿晓来的!”老御医冷冷道,从药箱里面翻出了一副夹板,“你这肋骨断了几根,老夫现在给接回去。有点痛,你且忍着点儿。”“老大夫你可冤枉我了。”流羽乖乖地躺平了,痛极了也只是皱一皱眉,倒吸一口冷气,“嘶……我不是人族,何来的……‘你们人族’这说法?”“倒是我冤枉你了。”老御医冷笑一声,嘴上不饶人道,“你这张嘴这么能说,怎么不和狼王说说他是如何冤枉你的?”流羽抿紧了唇,酷刑加身的痛处也不及老御医这一句话更伤人,只把他的心都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