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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渐渐沉重，最后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还不忘对他说：“我们这样试着在一起，大概也算在交往对不对……我没有谈过恋爱，如果我有哪里不好，你要告诉我。”

叶槐没有听见的是，在他睡着后，顾期才轻声说的――

“槐槐，我也是。”

13.

今年过年早，年前两人都很忙，将近两周没能好好见面，顾期就被叫回了主宅。但叶槐知道，这个过年，主题大概还是让顾期考虑未来的伴侣。

叶槐想，也好，他们这样……是该好好冷静一下。

两人都是本市人，叶槐父母各自有了新家庭，两边都叫他回家过年，但其实谁都不想和他一起过，他一一回拒，三方都好受。

他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年，而每次顾期问起来，他还是会说自己在母亲家，本能的不想让顾期可怜他。

除夕夜叶槐自己去酒吧坐了一会儿，心里倒底还是高兴不起来，干脆回家揉面粉包饺子，打开电视消遣。

顾期要陪着一大家子过年，和往常一样一边应付饭桌上的人一边偷偷在微信上跟他吐槽家宴有多无聊。

只是这次连发几条不见回复，顾期吃得索然无味，没几分钟就戳戳他，一直没见叶槐搭理，索性给他砸红包。正发得起劲就被顾母敲了敲手背。这一顿饭吃完，新的一年也要到了。

叶槐端着饺子坐到沙发上才看到顾期发来的消息，一点开就是满屏的红包，叶槐一直上滑，又看到他发来的无数个“槐槐”，然后才是叽叽咕咕说着饭桌上的内容。

其实算得上是很温馨很欢快的家宴，但是他好像知道，顾期是在说，想他。

电视里锣鼓喧天，手上的饺子带着腾腾热气，温着他柔和的眉眼。

叶槐想了想，认真地打下：吃饱了吗

对面秒回：没有，厨子都没我的手艺好，下次不来这家酒店了

叶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界面一下又跳出两个红包。

槐槐，快点收红包。

叶槐随便点开一个，两千。

“……”

你别发了……

给槐槐的压岁钱

我又不是小孩子

怎么不是

顾期终于把顾父顾母送回房，长舒一口气，转身就闪进卧室里，直接给他发了条语音：槐槐不是我的宝宝吗

叶槐手一滑，筷子夹起的饺子又掉回碗里。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顾期就发来了视频请求。叶槐狠心挂断，拨通语音。

顾期接得很快，委委屈屈地声音立刻传过来：“槐槐，你不想看我。”

“我……在我妈这里不太方便。”

他声音小小的，让顾期很容易就心软。

“槐槐，下次来我家过年吧。”

叶槐“嗯”了一声，两人都静默了一会儿，顾期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电视里已经在倒计时，远处的指定燃放点上空盛开巨大烟花。

“新年快乐。”叶槐对他说。

“新年快乐，槐槐。”

叶槐看着窗外的烟火吃完了饺子，顾期也躺在床上看着同一处天幕，谁也没有挂断。

气氛好得让人有了倦意，叶槐敲敲屏幕，“顾期，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

等收拾了厨房再从浴室出来已将近一点多，叶槐擦着头发看手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