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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自己除了眼睛红了，什么也没有。

想到了刚才郑阳回来的时候的表现，着急，生气，不友好……

现在看来，原来是因为看见了他和夜雨的谈话，原来……是发现自己包养的人和别人有染啊！

程曦想着，无力的倒在了床上，抓起被子套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缩成一团。

“程曦，你看到了吗？你的喜欢在别人眼里那么不值钱，”程曦喃喃自语。

程曦觉得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以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你以为主上是真的爱你么？别搞笑了，你不过是主上包养的MB罢了！”

哦，那是最开始郑阳的属下说的话，好像叫青冥。

“美人儿，你怎么这么勾人呢？嗯，让我们到床上去好好地谈谈怎么样？”

那是一个恶心的男人。

“小曦不愧是我们的头牌，那么多金主愿意为你一掷千金。”

那是他的老板。

“你不配做我的儿子，我没有你这样没有自尊骄傲的儿子！”

那是……梦里的父亲。

“程曦，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骄傲，你就收下它吧，我希望你快乐。”

那是秦浩宇……

连父亲都为自己羞耻，连秦浩宇都知道自己的难过，为什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他的郑阳不知道。

或许，郑阳就是希望自己一辈子只待在这栋别墅里，一辈子只能依靠他而活，一辈子生命中都只有他一个人。

程曦想着想着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哭够了，程曦抬手捂住眼睛笑了，没有声音的大笑，看着让人觉得他是在哭。

可不就是吗？自己要文凭没有文凭，要才华没有才华，如果不是秦浩宇，自己还在那个灯红酒绿的逍遥窟呢，如果没有郑阳，他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不管说得再好听，不管郑阳表现得有多卑微，他程曦不过是被郑阳养的金丝雀，只要在笼子里，不管怎么疯郑阳都会接受，但郑阳超出了笼子的界限，他就会用尽一切办法将他把握在他的范围内。

秦浩宇是这样，夜雨是这样，甚至自己身边的那些阴魂不散的认……可笑自己还心软了，这不是小丑是什么？

程曦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而在大厅里跪着的郑阳，还在想着明天要为主人准备什么样的早餐。

当夜晚慢慢的退去，黎明女神降临人间，带来了光和温暖，却没有给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希望。

郑阳看着天渐渐地变亮，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看着时针指着的方向，想要起身为程曦准备早餐，但一站起来便又跪了下去。

郑阳皱着眉头揉了揉膝盖和僵硬的小腿，一晚上不睡就这样了，看来是自己太久没有好好的锻炼了啊。

郑阳等到脚有些好了之后才慢慢的起身，郑阳踢了踢脚，一边踢腿一边走到了厨房。

在厨房忙了一阵子，看着自己做好的早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将早餐端到了餐桌上就又走到楼梯口跪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郑阳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二楼程曦的房间，以往按着时间，现在主人应该起来了啊。

但是……现在自己也没有那个胆子去叫主人起床，想着郑阳转身看了看餐桌上的早餐，叹了口气，看来要重做了，话说主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晚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