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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这天，沈易扬从外面回来，看到顾君遥挨着沈老夫人，两个人在看着什么，他凑过去，原来是家里的相册。

“扬扬，你来啦。”沈老夫人看到沈易扬，笑呵呵地招呼一声，让王婶儿倒水。

沈易扬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到沈老夫人旁边，“奶奶，你们在聊什么啊？”

“说你小时候的糗事呢！”沈老夫人将相册翻了一页，指着穿着红色肚兜，抱着洋娃娃的小白团子，“这张照片是扬扬百天的时候拍的，君遥，你说，扬扬是不是比洋娃娃还好看？”

“嗯。”顾君遥弯了弯唇，眼睛跟涂了502胶水似得，黏在照片上，撕都撕不下来，“很可爱。”

跟年画上的福娃娃似得。

“这个洋娃娃，我有点印象。”沈易扬歪着头，“一晃还会眨眼睛，后来哪儿去了？”

“后来啊。”沈老夫人忍俊不禁，“眼珠子被你扣掉了，胳膊腿儿也卸了，就扔掉了。”

“怎么可能！”沈易扬一脸震惊，“我才没这么暴力！”

他想到小时候去舅妈家，看到满满一抽屉的芭比娃娃残肢断骸，当时还痛心疾首小孩子不懂事，现在......

莫名心虚。

“你那时候才多大，懂什么？”沈老夫人笑得更加开心了，“家里的东西没少被你祸害。”

沈易扬抬头望天，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明白”的样子。

沈老夫人打趣了几句，继续跟顾君遥说话，“君遥，这张是扬扬十岁的时候参加游泳比赛，得了第二名的时候拍的，当时拿完奖状，就哭得稀里哗啦的，特别好玩儿。”

“奶奶！”沈易扬又羞又囧，感觉自己的光荣形象（并没有）要在顾君遥心里一去不复返了。

“为什么要哭？”顾君遥有些好奇。

“......”沈易扬摸了摸鼻子，“我爷爷说要是我得了第一名，就给我买一把玩具枪，结果得了第二，就......”

他也记不清后来买没买了。

“还有这张，小学的时候元旦表演，扬扬他们班跳舞，好像是什么，一个个脸画得跟猴屁股似得，我当时笑得不行。”沈老夫人指着下面一张照片，里面有好多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都化着浓妆，脸上用腮红涂了两个高原红，分不清谁是谁。

顾君遥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最前面最中间的沈易扬，“这个是扬扬？”

“哟，你这孩子，眼神真好！”沈老夫人乐了，又指着沈易扬旁边的小女孩儿，“刚开始排练的时候，扬扬死活要跟班上最好看的那个女孩儿一起跳舞，从小就喜欢漂亮女孩儿，这小女孩儿的名字我到现在都记着呢，叫赵若涵。”

“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察觉到顾君遥危险的眼神，沈易扬冷汗直冒，打哈哈道，“现在不这样了！”

沈老夫人哈哈大笑，又给顾君遥说照片上的趣事儿，沈易扬在旁边听得紧张死了，时不时地被顾君遥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恨不得将照片抢过来，然后毁尸灭迹！

别看顾君遥这个人看上去多么正义秉然，实际上特别小心眼儿，还喜欢记仇！

奶奶说了这么多黑历史，不知道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多少，回头不知道怎么折腾自己！

一本相册翻完了，沈易扬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奶奶又拿出第二本。

沈易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