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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擦着霍震烨腰过去了,“啪”一声关上门。霍震烨看着紧紧关上的大门,红阳看着铜镜中扔了满地的竹条,两人心里都莫名其妙。红阳皱眉,这个姓白的,还真是喜怒无常。第84章尽头阿秀和禇芸守着白家小楼,一个守内,一个守外。霍白在梦中欢畅,身体自然有反应。阿秀盯着主人泛红的脸色,还以为白准是热了,她替白准掀开一点被子,还用扇子替他扇风。越扇越红,阿秀扔了纸扇,急急忙忙跑去天井找禇芸帮忙。禇芸站在白家小楼的屋顶上,红衣水袖,轻歌曼舞,深秋沾雾气的濛濛月色,在她水袖间翻拂。一扭身看阿秀焦急跑来,禇芸双袖轻振,倏地飞进堂屋,翩然落地。阿秀跟着跑进来,白霍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面色潮红,额角沁汗,他们会不会是在梦里遇到了危险?禇芸扭过脸:“你去找床被子,替他们盖严实点。”她在白家阁楼呆久了,知道阿秀是纸人,阿秀又天真稚气,禇芸看她像看小meimei,怎么会教她这种事,只好含糊掩盖过去。说着看了霍白一眼,这两人棺材里面能亲热,梦里还能亲热。阿秀更懵懂了,脸红不是因为热吗?都很热了,为什么还要盖被子?她有些不信,但还是听话抱了一床被子来,替主人跟霍先生盖上,托着下巴坐在床边,守着香炉中的线香。一边盯着火星,一边听见屋顶“啪啪”声响。红阳的剪纸人一个接一个想从各种地方钻进白家,禇芸把白家小楼守得铁桶一般,来一个打一个。水袖连击,像拍苍蝇似的,把剪纸人拍了个稀巴烂。白准不醒,阿秀就是老大,她指挥屋里的纸人纸鸟一齐出动,守在窗边墙边,一见到红阳的剪纸,就戳破撕碎。天井里下雪似的,散落了一层白色纸屑。禇芸从长袖中伸出细白腕子,掌心一拢,一团鬼火打出去,纸屑燃烧照得满屋莹绿。红阳倒也没指望这些纸人真能探听到什么消息,他不过为了绊住白准。红阳怎么也想不到,白准竟肯为了霍震烨入梦,由旁人主导的梦,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另一个人手里。铜镜里的两人还在演戏,白准当着红阳的面做纸扎。红阳吩咐二弟子:“找间纸扎店,买些劈好的纸竹来。”二弟子陆鸿不知师父为何突然要纸竹,还点名要纸扎店的,但他很快买来,送到屋内,还禀报大师兄的高远的近况。“师兄体虚气弱,我给他喂了些粥,师父要不要去看看他?”“看他干什么?”红阳皱眉不悦,挥挥手,“让他活着就行。”对这个跟了他两三年的大徒弟,竟然一点也顾惜了。陆鸿跟伺候亲爹似的伺候着高远,就是以为红阳还看重高远。高远原来可没少仗着大师兄的名头排挤他,如今一看,师父根本也没把高远放在心上。只要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