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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1/2页)
明,如此谨慎丝毫不能泄露,琴曲绕梁也不惧隔墙有耳,十二分的周到,看来他此行的目的,魏老板也是清楚的了。魏林见秦棠的目光在重纱上停留片刻,便说:“此曲是乐师新近作的,不晓得入不入得了公子的耳?”秦棠出生于世家大族,自幼琴棋书画一样不落的学,涉猎甚广,既是不算精善琴艺,也不差。况且身为大理寺少卿,入风月场是时常有的,可往往是为了公差,从未留意过那些姹紫嫣红,更莫说附庸风雅的琴曲了。魏林这么问,他不由得仔细听了听,心思却任然不在琴曲之中,是以并未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目光却不知何故流连于纱幔之后的绰绰人影上。“公子放心,乐师与琴娘都是信的过的。”秦棠点了点头。他此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何况重纱相阻,乐师和琴娘也看不见他是青面獠牙还是英俊潇洒,实在无法透露什么出去。隔在重纱后的魏楚越悠然自若地抚琴,毫不在意听琴的人是否有心、是否能听音知意,但屋内人的对话,一字一句他都听得一清二楚。魏林替秦棠斟了杯酒,道:“此酒名望山春,酒香醇厚,十分温润,回味无穷,余香数日,公子不妨一试。”秦棠笑着接过酒盏,却不饮,终于开口说道:“在下此来叨扰,实有事请魏老板帮忙。”“哎,公子客气了,故人之友便是魏某人的朋友。月前接到京中来信,念起经年旧事甚是可喜,信中所吩咐之事,魏某人力所能及怎有推辞的道理。”魏林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双手递到秦棠面前。秦棠一直喜怒不现,此时终于掩藏不住惊讶的神色,接过小册打开一看,竟然是账册。徐州三月前发生一桩灭门惨案,十九口一夜之间都没了,死的是一户走镖的,州官心知事大,不敢不报,又怕牵累自己的官声,便呈言此案乃江湖仇杀,草草结案。徐州地处西南,重山阻隔之下,被称作荒蛮之境,民风甚彪悍、刀剑不离身、自称江湖人,山匪草寇朝廷屡次清缴皆是无果,将人命案子赖到江湖匪民身上最是便捷。大理寺收到呈报,诸位大人都是连连摇头,却又无可奈何,原本打算就此揭过按下不表,谁知徐州又出了另一桩案子,死的是漕运青龙门的门主,同样也被扣了江湖仇杀的帽子。死的是江湖人,仇杀似乎也说得过去。但这徐州镖局和青龙门还有另一个共同之处,那便是这两家都承着西垂向皇家运木材的生意。这样的巧合,实在蹊跷。近年来朝廷有心整顿西南,已经慢慢增加里本地驻军,这一次正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政治西南胡混度日、毫无作为的地方官,于是便令秦棠跑这一趟。顺道秦棠还有一桩旧案想要查一查。时隔数月,秦棠一路而来,得信报牵涉案中的人接连身死,他方到卞城就听说账房先生前一晚造人谋害,还以为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东西,魏老板从何处得来?”魏林笑容毫无变化,像是一尊弥勒佛的雕塑,嘴角弯上的弧度无论如何似乎都不会改变,而魏林却不应秦棠这一问。一个冷面,一个笑佛,面对面这么坐着,好似高手过招时气氛压迫,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秦棠没有从魏林的笑中得到任何答案。师父说无忘斋在江湖中十分神秘,有地位斐然,讲得十分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