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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第2/2页)
不重要。不论沈璐说了什么,只要让那群暗中流蝇知道,可以借助刘蝉的位置定位傅芝钟便好。加之南国上下都晓得刘蝉与傅芝钟的亲密,沈璐只要在说些什么,傅芝钟与刘蝉共在时,总是亲热且会少安保,那就足够了。的确,令刘蝉作为局中的诱饵是最优的解。他们可以将几乎南国里所有的流蝇一网打尽,并且几乎不费兵卒,也不必造成平民百姓的伤亡。可是立知秋不愿承认。“那些人死了也就是死了,世间那么多的废人痴人,他们的命就是草芥,又哪里能与夫人相比?”立知秋说,他白净而年轻的脸上全是如刀光剑影的冷酷。立知秋到底与常人不一样,哪怕他由傅芝钟教着思考起了他人的性命,思考起了在无数方案中如何将人员的伤亡降至最低,但他本心上依旧是不在意别人的生死的。“在傅爷眼里,那些愚人的命是命,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立知秋大声问,他放下了一直被自己撕咬的大拇指,第一次如此气愤地质问傅芝钟。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全是立知秋这样撒泼似的责问。傅芝钟垂下眼。立知秋接着又问,“为何傅爷如此?傅爷不在乎夫人的安危吗?”傅芝钟望着立知秋,目光平静又冷冷,他的眉眼间弥漫着朦胧的雾气,令人体察不出他的喜怒哀乐。立知秋也毫不躲闪,直直地与傅芝钟对视。他到底还是年轻,眼中的锋芒藏也藏不住。傅芝钟看着他,有时候也会想假使自己的长子未早夭,是不是也会是如立知秋一样风华正茂。“知秋,没有谁的命能比得上小蝉。”傅芝钟缓缓说。“可是又有谁的命能比得上千百人的命?”傅芝钟问。立知秋抿起嘴巴不说话。傅芝钟回答完立知秋的第一个问题,顿了片刻,立知秋听见傅芝钟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他。”“可是我是傅芝钟。”傅芝钟说。刘蝉的傅芝钟,傅府的傅芝钟,市政府的傅芝钟,南国的傅芝钟,南方军队势力的傅芝钟。他又能怎么样。立知秋脸上紧绷的愤恨一点点消散。他身上的气势也弱了下去。立知秋不吭声了,他继续缩在座位的一角,啃咬着自己的指甲。包裹桂花饼的油纸袋早被他随手扔在了座位下面,皱巴巴地瘫在地上。立知秋不说话,傅芝钟自然也缄默不语。傅芝钟看向车窗外,此时他们一行人就在南苑不远处隐蔽的树林中,等到南苑那里发来信号,他们就可以前往南苑。临近夏时,四周树林茂密,枝桠横生,阴翳浓郁。将近深夜时刻,方圆之中寂寥得只有蝉鸣。车内的灯光虽暗淡,但总归有薄弱的光线,傅芝钟在车窗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的倒影。以往很多时候,刘蝉与傅芝钟一起乘车同游出行时,傅芝钟偏过头,就能看见刘蝉在打量车窗上自己的倒影。他时常对着窗户捋捋颊边的碎发,或是整理一番襟口。发觉傅芝钟正注视着自己,刘蝉会笑着回过头,问傅芝钟在看什么呢?傅芝钟凝视着自己的倒影。他如今马上将近不惑之年,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