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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第2/2页)
只以为娶妻娶一个高门、一个身份便好,”刘蝉顿了顿说,“而那其实是错误的。妻子并非丈夫的附属,她亦是人,她亦懂得相爱与否、相知与否,敬重与否。”立知秋少见地有些迷惘,他微微噘起嘴,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他向来心同稚子,这些男欢女爱对他而言,还是太过遥远。“那我择妻,我需得与她相爱、相知,也需得敬重她?”立知秋问。刘蝉微笑颔首。“那这样的人怕是不存在的,”立知秋摇摇头。“光是相知那一点我想就不可能,这世上无人与我相知。夫人,不论是这世上的女子,还是男子,都没有我聪明。而若是与我不相知,我又怎么会爱上?而若是与我不相知,我又怎么会敬重?”他说。这话说得,就好像是小孩之间的攀比,‘他们都没有我聪明’,时人中怕是也只有立知秋能说出这样的话了。刘蝉看着立知秋,明明立知秋是个站起来,都比他要高一个脑袋的青年。可刘蝉总是忍不住将他认作是一个小晚辈,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立先生,我想相知并非是指的谁一定要比谁聪明、比谁更有大智慧。”刘蝉说,“相知能做到知己相似,彼此于对方皆如明镜,那是很好。但是仅做到保留余地,二人如潭水,彼此知深浅,而不窥其池底,那也是很好。”立知秋不解,他紧随其后问,“那夫人这么说,相知便不是最重要的了?我以为人要先相知才会相爱的。”刘蝉翻唇笑道,“立先生,我想不论相知还是敬重,皆是在相爱以后。因为相爱才会想知对方,因为相爱,才会敬重对方。不相爱而相知,那是朋友、是知己,不相爱而敬重,那是师徒、是上司下属。”说完,刘蝉执起茶杯,浅喝一口,润湿自己的唇。立知秋在心中想着刘蝉说的话。他感觉刘蝉说得有道理,可是又有问题——问题出在何处,立知秋又讲不清。“那夫人,如何才能相爱?”立知秋又问。刘蝉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立知秋微微摇头,“情这一字,往往迷障。这一点,我想我亦答不了立先生。”立知秋闻言,往后一躺,两腿一耷拉,整个人都泄气地摊在座椅上,。“这爱与不爱的,怎就这样复杂,不讲些道理,只叫人摸不着头脑?”他说。刘蝉笑而不语,他低头用指勾勾刘菊方的下巴,长发一缕一缕地顺下来,掩住他的半张脸。谁又说不是呢?刘蝉想。如意(一)三十六.休沐傅芝钟归家时,刘蝉与傅芝钟讲了讲前几日立知秋拜访的事儿。“我倒是没想到立先生会这般好相处。”刘蝉将傅芝钟的外衣从衣架上取下来,抱在怀里走向傅芝钟,“原先我还忐忑自己和立先生相顾无言,两厢尴尬,却没想原来立先生不仅是个活泼的性子,还能言会道。”傅芝钟接过外衣,此时立了春,傅芝钟不再穿黑毛呢大衣,改为较薄的深色风衣。他身型高大,又不是像西洋人那样壮硕,而是偏国人的紧实瘦削,傅芝钟穿上风衣,有些萧萧利落的感觉。“我与你道过多次了,立知秋本就是个小孩脾气,随便糊弄就行了。”他有些无奈地揽着刘蝉走出门。“你不信,忧里忧外,怎都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