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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第1/2页)
委屈’形容,未免太不切实了吧。”被无情揭穿的柳七没能忍住,再次笑了出声。朱说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这回连半个字都吝于评价,仅在从在座次间游走的小贩手里买了两包黄梨酥后,毫不犹豫地就将较大的那包放在陆辞那里了。——这又有什么好笑的?朱说一边嚼着酸酸甜甜的黄梨酥,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这位郎君固有诗才,性情亦不乏可取之处,可说到底,还是过于轻浮散漫了。他心里对这位放荡不羁的柳七郎有点意见,面上也显了几分出来,只厚道地没说出来罢了。柳七显然也有别事在身——只不知到底是正事还是风流韵事了,只来得及拉着陆辞和朱说聊一小会儿,就不得不依依不舍地作了别。临走前,他重点问清了陆辞所乘的船属的商会名字,以及明早发船的时辰。陆辞虽不解对方何故好奇心旺盛至连这细节都要过问,但也不觉这些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些消息,随意去船坞打听便可知晓。因此,他虽看出朱说对柳七不甚喜欢,却还是大大方方地告知了对方。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待明日发船,就是山高水长,哪怕有心都难有再聚之日,何况无意?这位柳七郎,着实是位有才的妙人,一期一会的小插曲,弥足浪漫。柳七匆忙走后,陆辞与朱说一起继续看了会儿瓦舍的演出,等买来的第二批零嘴也见了底,二人也就打道回府了。朱说心满意足地写了一大篇关于勾栏瓦舍和太和楼里见闻的诗赋,就怀抱着又见到新奇事物的好心情,安然入睡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翌日大船重新起航,一切风平浪静,唯独甲板上,却站了个今日打扮得额外精细,手持风鸟花的折扇,风度翩翩地观景的柳七。朱说默默地揉了揉眼,怀疑是自个儿没睡醒。陆辞愣了愣,倒是先上去打招呼了:“柳兄?”“我已念了佳娘,心娘许久,只一直定不下决心,”柳七仿佛没看到朱说脸上瞬间垮掉的笑,仍然笑容灿烂道:“我昨夜便想,难得遇见合心旅伴,这择日不如撞日,索性拾好包袱赶这个巧,直接陪二位弟弟去趟苏州吧。”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此章出现的的确为柳永所做,他曾为不少歌妓填过词,仅就分别写过心娘、虫娘、酥娘、佳娘等。()。他目前的心头好是虫娘。2.柳永原名柳三变,据说是由他私塾先生杨仁光所取的。因柳父道:“犬子每常情感不稳,阴晴多变。且迎风洒泪,对月感怀,自小哭笑无常。更有甚者,与鸟兽共舞,和草木谈笑。年虽五岁,心如成人,岂不偏僻?”杨仁光道:“如此说来,倒是个性灵中人,不如取学名三变,字景庄,岂不正好!”柳父便问有何寓意。先生杨仁光以右手慢慢捋着短髯,说:“俗语云:‘六月天,孩儿脸,一天变三变。’岂不正合于令langxin性?且古人云:‘圣人立长志,小人常立志。’今反其意而用之,以劝诫他用心专一于圣人之业,虽可转承多师,亦不可数易其业。”“取其景仰庄周,作逍遥游,无拘无束,不受尘世羁绊之意。亦可理解成:景行端庄,谦谦君子,绅士风度方可成。”更名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