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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第1/2页)
日太夫人说他看错了,他自是不信的,就算真是天黑不能辨物,陆钺的声音他还不至于认不出来。那声“去死吧”分明就是冲着陆戟去的,他绝不可能听错。可惜没有人信他的话。连虞桃都信了外头的说法,觉得陆钺虽坏,却也没有坏到那份上,行刺兄长是何等大罪,他真不想活了么?卧床休养有的是时间琢磨,虞小满很快便将事情捋清楚——起因正是与刘家的亲事告吹,陆钺以为是陆戟从中作梗,从而记恨在心,讨要爵位不得是激起他滔天恨意的引子,那日的袭击便是冲动之下未过脑的举动。可惜当时除肇事者之外,只有虞小满和陆戟二人在场,眼下陆钺否认,陆戟又不归家,仅凭虞小满一人之言,的确难成气候。经得这些天的磋磨,从起先的惊惶不定,到后来的义愤填膺,再到眼下的无望妥协,虞小满这才明白了什么叫人微言轻。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在这偌大的陆府里,谁不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为自己谋好出路,或是寻个安逸呢?思及此刻陆戟说不定正在为此事奔波,虞小满心里便揪着疼,比身上伤口还要疼上几分。又过一日,因着午间偷偷下床扯裂了伤口,虞桃寸步不离地守着虞小满直到用过晚膳。席间听了一耳朵闲话,一说冯曼莹婆家兄弟亲自登门,陆老爷依旧没解她的禁足;二说朝堂风云变幻,竟是调查起了四年前与突厥的边关一战,传闻军中有人通敌叛国,才至使那场战争惨败,赔了黄金万两不说,还折损兵力无数。不知为何,虞小满心中隐生不安,仿佛这两件事都与陆戟息息相关。灯残人静,门扉轻启,有人悄然入室。月华倾泻而下,床上的虞小满扭了身侧卧,牵得伤口作痛,闭着眼皱了皱眉。此时,一只骨骼分明的手缓缓前伸,指腹触上眉宇间的褶皱,轻轻将其推平。若是放在平日,虞小满定不会因为这点动静醒来。然他这些天睡得不安稳,心里又惦记着久未归家的人,察觉到点什么,便挣扎着掀起眼帘,手一抬,捉住将将要抽走的衣袖。许是未料他会醒,来人的脸色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幸而屋里未点灯,无人瞧见。虞小满只能靠嗅觉判断来者何人,闻到来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他便放松下来:“你回来啦。”说得稀松平常,言罢眼眶却泛起湿热,其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亦有多日未见的想念。“你怎么才回来呀。”这句隐带哭腔,令坐于床边的陆戟立刻想到那张眼角飞红的妍丽面孔。若是点了灯,想必眼前人就是他在心里描摹的样子。“嗯。”陆戟应了一声,“公事忙。”没关心他身上可有不适,没感谢他几日前的舍身相救,就连回答也极尽敷衍,陆戟以为如此便可让人生气,让人不愿再理会。谁想虞小满与常人不同,竟是往床边又挪了挪,牵着他的衣袂不放:“可是忙陆钺的事?那日偷袭你的分明就是他,对不对?”沉默片刻,陆戟说:“对。”“那为何不同老爷说一声,将他扭送官府?”虞小满将压在心里多日的疑惑问了出来,“这等罪行够他蹲几年大牢了。”又是一段难熬的沉寂,抿唇良久,陆戟开口道:“陆老爷,是他的父亲。”虞小满眨眨眼睛,没弄懂这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