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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驰。

周后程见渝联合导演，力排众议，将主角板凳还没坐热乎的周觉青踢出剧组。

如果当年这部电影扑的悄无声息，那么此事或许周觉青会抛之脑后，但这部电影偏偏火了，接替他饰演男主的钟路年因此炮而红，还被几位大导青眼有加，从此之后飞冲天，跻身于线演技派。

而周觉青浮浮沉沉，混了几年，终于有点起色，他能不恨程见渝吗？

动不了背景深厚的导演，还动不了孤立无援的程见渝？

贝信鸿看来，程见渝咎由自取，自寻死路，清高几斤几两值几钱，高枕无忧大鱼大rou的生活多美滋滋。

“见渝，你在听我说吗？当时逼你签协议我确实有点过分，但归根结底问题是你……”

“嗯。”程见渝打断他，放松身体完全靠在椅子里，看着发亮的手机屏幕，声音平稳，“协议是我自愿签的，我识人不清，愿赌服输，这个责任我担得起。”

他沉默几秒，笑声很浅，轻描淡写的说：“我不相信坚持原则会穷困潦倒，世界上没有这个理。”

贝信鸿脸上烧得慌，像被猛扇了两个巴掌，斤斤计较，尔虞我诈的事在程见渝心里似乎不值提，那点心思在人家面前和明镜样，短短几句话，让他觉得自己像只未进化完全的人类，走在摩天大楼的都市街道，仅从的灵性让他无地自容。

这还没完，程见渝的嗓音隔着听筒，字字的砸下来，“不用再催了，我的剧本，扔进垃圾桶都不会给你。”

“你……先不要急，等你回国我们再谈。”贝信鸿哑口无言，烫手样挂了电话，头回发现程见渝说话这样的针见血，杀的人肝疼。

手机通话界面终止，程见渝眼角低垂，收拢长腿，端起桌上小半杯红酒抿口，落地窗外，幽蓝的夜空如水，来自几亿光年之外的繁星璀璨。

江衍的打火机握在手里，蓝色的火焰旺盛，攀升的温度烫的手心发麻，叼在嘴里的烟忘记点上。

隔着玻璃门，程见渝的声音断断续续，听的七七，信息量很少，他和程见渝处了这些年，

隐约能从程见渝的语气，判断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令他意外的是，程见渝的神情和状态与平时截然不同，比那晚在门口的神态更从善如流，他笑的时候亦全然不见平时的乖巧温柔，优雅恬静，自信从容，由内而外散发着光芒。

像个机关算尽的千年狐狸。

江衍颗心让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挠的痒痒。

真想要扒开他的狐狸皮，查查，看看，程见渝还有什么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程见渝回过身，伸手要拿酒，身体轻，猛的被男人从背后紧紧搂住腰，掼在栏杆上，江衍用力在他身上揉了揉，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你都签了什么合同？”

怀里温热的身躯瞬僵直，程见渝偏过头看他，小声说：“你吓到我了。”

“装。”江衍嗤笑，他很有自信，不管程见渝愿不愿意说，都能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程见渝缓慢的眨眼，静静的看着他，江衍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喝的什么酒？我尝尝。”

话语间凑过去亲了亲程见渝微凉的嘴唇，触感柔软，散发着充盈的果味，程见渝错开脸，调整下呼吸，江衍轻车驾熟，攥着他的手腕摁在冰凉栏杆上，不给他任何躲避的空间，遍遍的吻他。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