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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 (第2/2页)
在霜澶的床榻边,霜澶分明半点动静都无,沈肃容却好似有了感应一般,背脊没来由得一阵寒凉,蓦然侧转过头,冷不防得与霜澶四目相对。屋内又是一阵静默,那墙角的更漏今日像是走得尤为慢,只听得“滴答”的声音,倒似是霜澶眼下的心跳,缓慢而沉重。沈肃容心下慌乱,下意识得就要别过眼神,可不过堪堪将眉眼略过,却又折了回去。他还有话要说。“细幺,今日云季芙是故意引你我去那处,又刻意说些教你猜忌误会的话,我与云季芙清清白白,从未有过半点越矩,倘或我与云季芙真有首尾,便教那天雷只管劈我!我——”“细幺,你信我罢……”沈肃容殷殷切切,语毕,一双手便摸索过来抓住霜澶的手。霜澶并未挣脱,而是任由他将她的手握着,霜澶甚至都能感受到沈肃容指尖那隐隐的颤动,良久,才兀自抬手至小腹,启唇轻声问道。“沈肃容,我的孩子,他可还在么。”第94章大寒8沈肃容,你真教我恶心。霜澶胸腔内的一颗心,在初初将这句话问出口时,不由自主得轻颤搏动,心房上头仿佛燃起了一盏烛火,烛光虽没有火树银花熠熠生辉,可还是摇曳不定得闪着微弱暗淡的光,似是霜澶心下那难言于口的一点希翼妄想。半晌,才听得沈肃容低喃。“细幺,我们日后还会有孩子的。”这一瞬间,霜澶的心一步步得渐渐下沉,随即落入无底深渊,那盏摇曳着火光的烛火亦随之被捻灭。眼中的泪好似已哭干,一时竟落不下泪来,霜澶抬起眼眸,瞧着沈肃容那悲不自胜的模样,竟不知该如何去应他。她没有怒不可遏,亦没有气力去大肆咆哮,甚至于对沈肃容那哀哀欲绝的样子哑然失笑。霜澶一手撑起身子,那沈肃容见状,忙从旁拿了靠垫来塞在她的背后,只当她是要用些用什么。“细幺,可是要喝水?”霜澶的脑子好似木了,已然空白一片,少顷,才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如今孩子没了,可能教你满意与否?”沈肃容不曾想到,从霜澶的嘴里,如何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愕然,他先头还在为如何要让霜澶信他与云季芙的事情而风僝雨僽愁容满面,却在这一瞬慌了神,只下意识得别过眉眼,从那床榻边沿站起身来,脚步匆忙地踱步至另一处的桌旁。此刻的沈肃容,心虚得倒像是已然被人赃俱获的贼人,等着人来定他罪,只这罪名,不知是未遂,还是蓄意?沈肃容只得将那慌乱的心绪强自稳住,“细幺,我知晓你如今心下不愉,可大夫说孩子已然保不住,你要让我怎么办呢。”“是了,是我不懂事,先头那避孕的药我若是乖乖地喝,一盏不剩,何来眼下这旁生的枝节,亦不用教你这般为难。”霜澶的一句呢喃细语,却将沈肃容骇得几乎站不住,那被戳穿一瞬的急痛攻心,他摇摇欲坠只得伸手扶住桌子才堪堪站稳。这刹那,他竟好似从一个大辩不言辩口利辞之人成了最笨嘴拙舌之人。甚至来不及去想这件事是如何被她知晓的。沈肃容摊开了手指撑着桌面,颤颤巍巍得转过身,想去瞧一瞧霜澶的眉眼,眼下他就如同跪在府衙堂下恶名昭著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