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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2/2页)
不清的苛责且从无怨言。可别说像故事里的人物受尽磨难后迎来光辉灿烂的奖励了,他连最起码的公正对待都换不来。他像活在一个彻头彻尾的圈套里。 “谢谢先生提醒,”德雷文哑着嗓子说,“我这就改。” “好啊。还有其他想聊聊的吗?比方说,你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的原因。” 膝上的身躯微颤了一下。 “原、原因?不,那个,我……是我没约束好自己,先生。” “你没说实话,德雷文,这不像你。你和埃格伯特打那一架还算不上大事,但如果你有所隐瞒,说不好哪天真会出大事。” 和泪湿的温热脸颊相反,德雷文的大脑顿时浸在了阵阵凉意中。阿尔贝托在暗示什么呢?告发布罗德里克?他真不知情。跟踪埃格伯特?说出来阿尔贝托必定会追问下去,直至他供出基伦。 “我……没瞒您什么呀。我懂您的意思了,再也不冒犯埃格伯特了。”德雷文试探性地 回答。阿尔贝托的上身动了动,像从桌上取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是一波燃遍了红屁股的痛。 对付德雷文屁股的是一根书写用的铁尺,德雷文至今未领略过它的滋味。它轻而薄,击打在光屁股上却分外响亮,能毫不费力地穿透阿尔贝托背后的窗户,传达它与外观不符的威严。每一尺子下去,颤栗的rou浪中都浮起一道深红的印迹,如活物般向侵入的肿rou放射出强烈持久的痛感。偏又仅仅是痛,一时不会形成太大的伤害,更便于打人者延长这皮rou之苦。 “啪——你没懂——啪——撒谎倒是——啪——熟练多了——啪啪——你信不信——啪——我会揍你——啪——到天亮——啪啪啪——再把你——啪——拖去对质——!” 阿尔贝托边训边抽,尺下的臀瓣像被炒熟了似的,在烛光下映出大片鲜明的赤砂。德雷文的啼哭中也混入了间断的嚎叫: “呜哇……对不起!先生,别打了……嗷!我错了!……先生,停一停吧,先生……” 真倔。阿尔贝托撇了撇嘴。他不是真想把德雷文打到起不来,可这孩子的固执叫他很难办。阿尔贝托又硬着心肠朝德雷文屁股中间打了五六下,德雷文惨叫了一声,差点跌下地去。为制住那两条乱蹬的小腿,阿尔贝托索性抡起铁尺拍在白生生的腿肚子上,男孩马上蔫了下来。阿尔贝托像寻见了新大陆,不紧不慢地抽打起德雷文的小腿,那的rou更薄,一条接一条的红印子把莹润的肌肤蚕食得支离破碎。 “嘶——!别打那里!先生……发发慈悲吧……先生……” 从学生可怜之极的哭求中,阿尔贝托判断出他的防线就快被摧毁了。男人气定神闲地放好尺子,任意地在德雷文的屁股和整条腿上又来了一通巴掌。他没留力,以致刚没打过的区域都刺痛不已,堆叠着尺痕的伤处则更烫得惊人。 “肯向我坦白了吗?”阿尔贝托握住德雷文的一边肿臀问道,以轻柔的抚弄昭示着不容置辩的掌控。 德雷文泣不成声地点着头。 阿尔贝托把德雷文扶起站好,极严肃地直视着那双泪盈盈的眼睛。这严肃让德雷文认识到,阿尔贝托打一开始就没留给他含糊其辞的余地。 “是,是我……用埃格伯特的行踪……想和他谈条件……” “行踪?你为什么……会掌握他的行踪?” 德雷文又哭了。阿尔贝托却焦急了许多,见男孩光哭不答话,他抬手要打又收住,说: “你再藏着掖着,我就要通知你父亲了,叫他来问你。” “不!”德雷文忽地睁圆了哭肿的双眼,“您绝不能跟父亲说……绝不能!” “哦?”阿尔贝托仍直直地盯着德雷文,盯得身心俱疲的男孩自暴自弃般地叫: “是哥哥!他让我这么做的!他们要知道我说出去了就完了!” 发泄似的袒露了压在心头的巨石后,德雷文感觉身外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了。他垂着头,像受挫的软体动物缩回了壳里,没留意阿尔贝托的欲言又止,和猜想得到证实后的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