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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第2/2页)
着没什么错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程怀毅此举原是再正常不过,但只顾着徇私失了平日恩情,实在粗蠢。重睦低语间难掩嘲意:“本将新婚不过半月有余,他们也不至如此急不可待。”程况如何不知重睦脾气,心有戚戚自己这段时日也不知撞了什么天煞的倒霉灾星,总能叫跟自己扯上关系的种种腌臜主动往她逆鳞处撞,没得祸害他一道株连。只见顾衍礼数周全应了那两位女子敬酒,正欲抬手举起满满一盏时,重睦忽地将他面前酒盏挪到自己身前:“驸马不胜酒力,本将替他。”名叫冬画的女子弱柳扶风,纤细腰肢盈盈不及一握,闻言只略略施礼:“还请公主莫急,奴家与夏妆下一杯便敬公主。饮得太急,终是于女子身体不适。”夏妆乃另一位女子名姓,显然比这游刃有余的冬画怯场些。她立于冬画身边,从离开刺史夫人身侧到现在一直默默垂首盯着脚尖,根本不敢与重睦对视。重睦眉角微微抽搐半刻,暗道程怀毅也是有趣,竟不知知会这两朵娇花一声,不必自不量力与她拼酒。“姑娘误会。”正待开口的重睦虽被顾衍抢先,唇边却不经意掠过一丝笑意,恍眼即逝。“下官家中向来以大将军为尊,按理,你们本也该先敬大将军。”冬画握着酒盏的双手僵硬半晌,她原是听闻顾衍不擅饮酒,才想借机劝他多饮几盏,再借着这由头扶他下宴歇息,到时一切水到渠成,自己也算是为刺史大人立了功。谁知他这尚了主便害怕自家妻室怕到这份儿上的软弱东西,连饮酒都要推了女子出来,根本不堪托付。无奈之下,也只得先行面对重睦:“奴家敬公主。”重睦并不抬盏,手指轻轻敲打着盏边,将两人晾在案前恍若未见。大约又过了一刻之久,方才听得程况不紧不慢提醒道:“抚北营中从来只有大将军,并无赐周公主。”两人这才回过神颤声道:“奴家敬大将军。”“本将这两盏,是替驸马,”重睦毫不费力饮尽两盏,接着再次全部倒满,示意案几对面两人:“你们随意。”不难看出夏妆已然不复先前神态清明,冬画虽酒量好些,但也不能跟重睦这般喝酒跟喝水并无区别之人相比。若换作旁人,从来怜香惜玉的程况或许还舍得出言相劝。奈何眼下是自家亲眷惹了重睦,离京前被她逼得喝下十盏,醉了三日的惨状依旧历历在目,他绝不会自讨没趣。本以为顾衍不愿重睦多饮会及时阻拦,谁知他确实是阻了:“既是二位姑娘敬大将军,合该大将军随意。”他将那两盏酒随手倒入身后装饰所用花草之中,独留见底一层,方才颔首向冬画与夏妆道:“还请两位一盏饮尽。”程况险些被送入口中还未最后吞下肚的百花烧麦呛死。说什么君子端方,为人清正,那些如此言说者,果然都瞎了眼。而两位冬夏美人儿推拒无能饮下这许多酒,结果自是不出所料——醉倒后再难返回宴上。程怀毅如意算盘落了空,一时五味陈杂,借口外出通风时被程况拦住,竟还有些埋怨:“说到底你我都是程氏子弟,怎地也不帮衬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