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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第2/2页)
制住力道,一下子从“和风细雨”变成了“倾盆暴雨”,把应长风兜头淋了个从里到外都湿透,恐怕一百来年没有如此狼狈过。平时世外高人不染尘埃的风范荡然无存,现在头发能拧出水,衣服也浸透了贴在身上,应长风抬起头,一丝柔情也没有了。甚至目光如霜,凝结出令人胆寒的杀意。萧白石一下子结巴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啊!”话音终结于扑面而来的一抔水,萧白石本能想躲,但思及应长风此举一定有目的,惹恼了他又得去哄。如此念着,萧白石顿时不敢闪避,闭上眼硬生生地接了这招,眉梢眼角都挂上了水。和应长风顿时做了一对落水鸳鸯。他短暂地被水雾遮住眼睛,伸手毫不在意地抹掉,视野重新清明时,萧白石见应长风竟弓身除掉鞋袜,正要一脚踩进溪水——“哎,太冷了!”萧白石叠声制止他,一脚浅一脚深地靠近岸边要抓应长风。但应长风浑然不觉,径直下了水。溪水靠岸的地方只有脚踝深浅,应长风没像萧白石那样提着长衫下摆——可能觉得难看,不够雅观——就这么站立,丝毫感觉不到彻骨的溪水似的,抬起一双多情的眼,虽然没有笑意,但也是盈盈不得语。阳光被茂密树枝遮住,黄昏不久即将到来,此地没有蒹葭苍苍,萧白石却又觉得应长风立在水中看着自己时,就应了那句话。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他伸出手示意,应长风便拉住,走了两步与他并排在一起。应长风的衣摆都湿透了,踝骨那一点妖火灼烧过的疤痕在水里仿佛颜色浅淡许多,此刻圆润的脚趾正不知所措地蹬着一块溪水底的石头。玩水都是小孩子的把戏,虽然在海边长大,但萧白石想得到应长风小时候多半也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不屑于这些把戏。萧白石则不同,他自小在山里野惯了,下水上树都是拿手好戏。这些是他解放天性的一环,天地广大,哪怕在俗世凡尘,只要有山有水便能有一股亘古不息的灵气,但凡循迹而去总会有所获得。他从不闭关打坐,嫌少入定冥想,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到翠微后山寻觅这些若有似无的日月精华里,山与水比那些经典道史教给了他更多。萧白石此刻蓦地想通了,他只是修行方法与旁人不同,并非毫无作为。“在想什么?”应长风的声音唤醒了他。萧白石没说话,手中暗蓄力量指尖一动,一股清泉从溪中逆反了行动轨迹,温柔地攀上了他的手指,乖顺绕上指尖,被萧白石凝出一小颗气泡。虽然驾驭五行水火的术法也不算稀奇,可见萧白石不用咒术、不用法器徒手能做到,甚至连一句口诀都没有,应长风眉弓稍稍一抬,到底没掩饰住自己的诧异。他伸手一戳那气泡,质地竟不脆弱,随着戳弄凹陷一团——是软的,像某种半凝固的……会动!气泡突然攀附上他,应长风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忍住了没抽回手,眼睁睁地看着气泡展开、展平,铺在了他的手背上,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应长风奇道:“这是怎么做到的?”“自创的!”萧白石言语间很有炫耀的意思,“我以前顶多是和动物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