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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送给你。”

“好。”朗姆洛把沾染上鲜血的手机放在一堆脏衣服上，他匆忙地冲进浴室洗澡。

他是在安格斯毕业演讲的后半段到达现场的。

朗姆洛选择了最僻静的角落，站在大礼堂灯光的阴影里，他脸上还有新增加的伤口，他不希望太引人注目。

隔着一层一层的学生和家长，站在主席台上的安格斯比一个月前看起来要胖了一点，他的脸颊圆润了些，气色好极了。

朗姆洛本能地去打量会场里的所有人，他想确定这里安全与否。

在环视中，他的目光穿过陌生的人潮，落在了前排熟悉的身影上。

彼得帕克在专心致志地录像，在他旁边紧挨着坐着的是西装革履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

朗姆洛抱着胳膊，安静而认真地站在远处，听安格斯的毕业演讲。

学生、家长和老师们的情绪被安格斯轻而易举地调动了起来，演讲结束的让人意犹未尽。

掌声和鲜花朝着主席台蜂拥而至，台下的学生们也欢呼雀跃，将头上的帽子抛掷到高空，庆祝大学的结束。

“你不问问我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二十分钟前的电话里，安格斯带着笑意问道。

“你有什么打算？”

“我和彼得想一起创业，虽然他还没有毕业，我可以先试水。”

朗姆洛没有说，他的计划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惊喜。

安格斯原先的人生规划就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但是像他这样的人，即便是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也要比普通人更不平凡一些。

更何况，他爱上了蜘蛛侠。

他以后的路，只会和彼得帕克有关。

一起创业一起生活，琐琐碎碎都是精彩纷呈。

朗姆洛从一开始就猜测到了。

“演讲非常精彩。

毕业快乐。”

朗姆洛在手机上输入了这两句话，思来想去，没有按下发送键，最后索性删除了。

朗姆洛在托尼斯塔克上台为优秀毕业生颁奖时离开了会场，他闪躲开了所有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像一抹白日里的黑色影子，在耀眼的光芒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早晚会淡出他的生活。

尽管他们对彼此，都非常重要。

安格斯并不知道朗姆洛其实来现场听他的毕业演讲了，他把这当成一种遗憾，彼得和复仇者们都送给了他毕业礼物，就像一家人一样关怀备至。

安格斯不确定朗姆洛是否在忙，视频也是到了晚上才发送过去的。

彼得对自己送的礼物并不满意，于是回家后，他补偿了安格斯。

两个人折腾到半夜，直到安格斯疲惫地晕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信息提示音。

安格斯的手机到了晚上都是自动静音模式，他怕吵到彼得，唯一设置有声音的，是朗姆洛的电话和信息。

而一般没有特别的事情，朗姆洛是不会大半夜联系他的。

安格斯揉了揉眼睛，他伸手想去抓桌子上的手机，因为彼得压着他，胳膊无法动弹。

他小心翼翼地把彼得松开，流淌下来的东西把床单子濡湿得黏黏糊糊。

他又动了动手，把彼得翻到了床上空档位置。

“那个组织，已经被清洗过半。安心。”

安格斯把这话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那个组织，自然是九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