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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第1/2页)
不可避免,泽维尔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触动。随后,他颔首,直视罗伯特的小臂上的针孔:“你打算如何解释这个?”院长低头看着自己枯瘦的双手,露出痛苦而挣扎的神色。“那个人,”他说,“担心加文痊愈之后,我会过河拆桥。可是,如果加文有可能治愈,我又何至于此?……有的路走错了就不能再回头,您这么年轻,也许还没有这种体会,我希望您永远不会。我只是……其实,我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我们必然要承受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一切后果,或迟或速。我一直有种感觉,在见您第一面时,这种预感尤为强烈——于我,审判将不日降临。”第52章自白“开始,那只是一个意外。”罗伯特说。1916年,战争还没有结束。虽然在英国本土的人们不是很有战时的实感——然而,老罗伯特还是因为听闻了某场惨烈的会战而彻夜难眠。那时候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体面的天主教修道院院长,手臂上只有松弛的皮肤和老年斑,而没有发肿的针孔。“我是一个很守旧的老家伙,”他说,“修道院就应当时刻保持其纯净。我赶走过很多被不知悔改的年轻人,房间总是住不满……最开始,仅仅这样的,我没有——曾经,从来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意思。”因为辗转难眠,虽然当时修道院实行宵禁,但身为院长的罗伯特还是决定起身出去走走。“我一路走到天井。”罗伯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原以为是猫,走近了,眯起眼睛一看,惊觉矮墙上攀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修女。她的裙摆被挂在了树枝上,极不端庄地露出了大腿这种隐私部位。他愤怒而羞赧地别过脸,低声斥责:“不论你是谁,看在主的份上,还不赶紧下来!”黑暗中,那修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反而一脚跨过墙头,使劲扯着被勾住的裙摆,想要干脆翻到外面去。“您就忘了我吧,”她头也不回,“我受够了!”这两句话里的每一个单词都把罗伯特刺痛了。他自认为没什么做得不好的,什么叫作受够了?另外,他隐约回忆起了那些修士修女背着他讨论的风闻——他想,无论事后如何处置,现在绝不能任由这个修女翻出去撒野。“情急之下,我抓住了她的脚踝……”“放开我!”那修女恼怒地回过头,想一脚把他蹬开,又顾虑他是个老人,于是她放软了声音低声求情,“我会就此悄悄地离开,到很远的地方去,离开这个教区,永不回来。院长啊,人一生可能只有一次爱情,我不得不去!”“太荒唐了!泽维尔先生……你简直想象不到,听到这话给我带来了多么大的震撼。但是,我也不希望声张这种丑闻。所以一开始,我只是劝她。”“说的什么胡话!你曾读过的经书是这样教导你行事的吗?”院长紧紧抓住她的腿,听见她发出一声痛呼,“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羞耻之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动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什么样的爱像你这样愚蠢浅薄?回头吧!回到你的房间里去,这件事还有商榷的余地。”修女的眼眶湿了。然而,她极缓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