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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坐直了身体，不敢说话了。

“你们觉得咱们的进度已经很快了？”白烨看着屋内众人，“觉得我们已经尽力了，如今的速度是咱们从前的几倍十几倍，所以就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

没人说话！

白烨拍着桌子：“想想咱们还流落在外的族人，想想现在还是一二十号人住在一起的宿舍楼，想想即将来临的残酷的冬季……”他环顾着屋内众人，视线相对，每个人都避开了他刀锋般锐利的眼神。

白烨很满意地看到屋内原本有些sao动的情绪被镇压下去，他打开投影仪，播放出来去年冬季那可怕的暴风雪，微微缓了缓口气。

“在这里过冬的大家对这个不陌生，新回来的可能不知道，但你们看这些大雪！”白烨面露愁色，“永城那边已经来信了，随着冬季暴风雪即将来临，哪怕咱们现在的路已经快修到他们家门口了，他们今年也不会再往这边来送人了，因为极低温下，被冻伤冻死的危险太大！因此，新到的族人会被安置在永城，杜城主承诺会照顾他们！”

白烨猛然提高声音：“如果你们能大规模研制出防冻霜，造出更多的雪地车，做好保暖服，那是不是今年能有更多族人回家？”

负责雪地车拼装开发的白清默默低下了头。

“北地的冬天是何等的残酷，一个冬季几个月，积雪可以达到多高？就算没经历过，没看过数据吗？去年我们只负责营地里积雪的清除就耗费了大量人力，今年白城扩大，冬天的积雪怎么处理，有方案了吗？”白烨看着木原，“之前说要先安置在挖出的河道里，就现在那七八米深的河道？”

木原脸都红了。

白烨又数落了一遍工作中的问题，与会中皆都羞惭掩面，再没有了之前的不服。

“我知道你们辛苦了！”突然，白烨说道，“我何尝不知道，按照我们曾经，便是花上一年两年，也未必能做到在短短几个月内将一个营地扩大到如今这个规模！”

“可是！咱们现在是曾经吗？”

白烨严肃看着众人：“曾经，我们完全靠着手里的一刀一枪，现在，我们却有机械帮助，炸药开道，建筑图纸都是现成的，河道挖掘方案只要照着做就好，信号塔电力站，什么东西都全乎着，吃喝拉撒更是半点不愁，完全不用担心会有敌袭……我们现在做得好，不是应该的吗？”

众人低头，白烨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觉得现在新白城已经很好了，觉得接下来的冬季我们会过得非常平安舒适，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但是！”着重强调的声音，“你们想过我们还没归来的族人吗？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日子怎么样？现在是冬季，所以没有新人来，但是冬季过后呢？永城已经派出了更多人去搜寻族人下落，他们的活动难免会引起有心人注意。当年那些虎视眈眈要弄死我们的人，你们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众人：“……”

白烨揉揉眉头：“这些道理其实你们都懂，但是这么长时间的劳动下来，似乎你们又都忘记了！”他眼神在众人中扫过，“我还在人群中听到有人嘀咕忙不过来，太累……想休息？雪天一到，就是想干活都没法干！有的是时间休息！现在不努把力，等着后面哭吗？”

“都给我开足了马力，在冬季来临前，所有的工作，必须达到目标！”

散会后，白烨一人回到了办公室。

他还得继续整理这段时间新白城的各项数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