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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第2/2页)
/br>这些话憋在凌意心里多年。厉醒川的所作所为像面镜子,照出一个最差劲的他。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差在哪里,差到不值得一点好。厉醒川却忽然反问:“你说呢?”凌意一怔。“当初说要走的是你,反悔的也是你,现在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他的嗓音又沉又哑,显然出自真心。凌意听完半晌才猛地回神,起身紧紧攥着他的胳膊,“醒川,五年前你是不是……”厉醒川甩开他的手,他又双手握住。刚才那番话里,有什么东西隐隐浮出水面。他不敢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像扯救命稻草一样扯住眼前的人,“五年前你是不是去过机场?”“你有妄想症。”“醒川,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当年那两张机票你到底有没有——”“我烧得一干二净,听懂没有。”厉醒川用力将手抽出,冷冷地看着他,“穿上衣服回自己的地方去。”他走得干脆,房门砰一声响。凌意身形微晃,呆了好久才起身穿好衣服。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谢思昀竟没有被吵醒。厉醒川不在客厅,大概进房间了。凌意往沙发上望了一眼,一言不发离开。外面的确冬雪凛冽,来得既突然又猛烈。地上垫了寸来厚,踩上去将将淹没鞋底。他一个人往外走,走出小区大门,走过一条长街,踩过一百八十二块正方形的红砖。他数了。岔路口的红绿灯已经停止工作,只有黄灯闪烁。他停在一颗脱了皮的槐树下,把电脑包抱在怀里,拿出手机叫出租车,很久没人应。厉醒川是对的,这种恶劣天气要等到一辆车谈何容易。可悲就可悲在这里,厉醒川总是对的。从头到尾都是凌意一厢情愿,厉醒川立于不败之地,讲什么都是对的。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必须回应凌意的感情,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必须遵守承诺、为凌意守身如玉。不是说,法理不外乎人情?为什么还是这样不公平。冰冷的法条概括不全人心,更无法给厉醒川一个恰当的判决。感情中的是非曲直,哪怕错到天上去,当事人也只能对自己处以极刑,休想动对方一根毫毛。不公平,不公平。凌意等在路边,冻成冰之前面前出现一辆保姆车。车门打开,谢思昀从里面跳下来,沉着脸将他拖上去。“你要走为什么不叫我,我都说了我送你。你这样,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一进到温暖的环境里,凌意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打起寒噤,低着眼皮并不看他:“看你没醒。”“我没醒你就把我叫醒,叫不醒就泼醒!凌意,朋友之间不能这么客气,客气就生分了,明不明白?”谁都来教训他。凌意胸肺间缓缓吐息,轻声开口:“是你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思昀,不明白的是你。不在乎钱,那是富人的权利,不跟我客气,那是你的权利。我没有这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