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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第2/2页)
惊恐复又陇上心头,弄得他生起了高烧,时而清醒时而昏沉,醒着的时候他感觉有个很熟悉的人一直在他身边照料他,努力想睁眼看一看,却如何也睁不开。那日他听到有几人压低声音在议论,隐约是再逼一把,或多忍一刻,他刚动了动手指,紧接着被握住,房里的人瞬间噤声了。俞礼依然睁不开眼,眼皮沉重仿佛铅铁。一勺苦涩地药汁送到他嘴边,俞礼习以为然地顺从张嘴,等含进去才反应过来不对,他不该是在俞府,这药有没有问题尚且不知。俞礼想吐了,嘴被抵住,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说:“咽下去。”俞礼心想,我凭什么听你的,转头就将药吐了,紧接着那人捏着他下颌,强硬地将药一点点灌进他口中,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明明凄惨,却又萎-靡得很。房中那些人似乎陆续出去了,顺便将门也带上,俞礼呛得咳了好几声,手指紧紧拽着那人的衣袍,颤声道:“病好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他努力想睁眼看看,可眼皮刚撩起一条缝,头颅便是针刺般的疼痛,情急下两扇纤长乌羽震颤着,不甘着。对方肯定在他眼皮上抹了什么。那人将他捞进怀里,顺着他的后背,什么也不言语,片刻后房门外有人禀报道:“爷,俞府的人找来了。”察觉到对方起身要走,俞礼用尽力气拽着他,自他怀里微微颤抖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瞒我,我就这般不可信?”温热的掌心拂过他脸庞,随后一点点将他的手指掰开,俞礼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衣袍似水般从手心滑落,徒留一手空冷。他强忍痛楚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光影中,只见一袭玄黑背影步步远去,墨玉般光泽的黑发被根发带高高束起,随开门时带起的寒风微扬,光是朦胧光晕都那般翩若惊鸿,恍若天神。却也当真狠心又绝情。俞礼摸到床柜上的药碗,气得狠狠砸在了他背上。混蛋!作者有话要说:俞礼:***,词出自冯梦龙46、第四十六章城郊的荒置小院内,刘伯带着一大群侍卫闻讯赶来,率先在隔壁屋找到昏迷不醒的执书,紧接着才听侍卫道,主子在另一间房。刘伯推门前,反复给自己做了几次思想工作,生怕看到接受不了的一幕,如此才近乡情怯地将那扇木门推开。阳光自窗口散落屋内,俞礼衣衫未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两条远山眉几乎纠结在一起,水润的唇微启,双眼紧闭,秾丽又清贵。刘伯赶紧上前,好生检查了遍,衣带系得周正,身上似乎也没伤,如此才舒了口气,怕惊扰到主子特意将声音放得极轻,唤着:“主子,主子,老奴来啦,快醒醒。”“他走了吗?”俞礼想睁眼,可怎么也睁不开,刘伯一听这稀奇古怪的胡话,不解其意道:“主子说的谁?”而俞礼并未再言,让刘伯拿了水来,仔细将眼皮擦干净,如此才总算睁开眼,被光亮刺得眼睛又涩又酸。经此一遭,俞礼身体亏损了下来,不得不在府内躺了两日,不过才两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向皇帝谏言,说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建议内阁之事移交旁人处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