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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和哥哥撒娇要看礼物,顾峭回忆杀 (第2/2页)
态度,不乐意呆在云京就滚回M国!”中年男人皱眉训斥他。 顾峭冷不丁嗤笑出声,拳头在口袋中攥紧,讽刺道:“那你告诉我该用什么态度对你,”声音陡然拔高,俊俏的脸上满是嘲弄与仇恨:“或者说,以何种身份。” “啪——” 一记巴掌落下,顾峭一动未动,舌尖抵着发麻的腮帮子,他抬头挑衅:“就只剩这点力气了吗。” 中年男人气得手都在抖,怒气冲冲让他滚,顾峭扯动下薄唇,满不在乎:“放心,我明天就会搬走。” 本就不需要征求他的同意,顾峭撂下这话径自回到楼上房间。 房间里陈设简约至极,顾峭拉开抽屉冷静收拾着证件,翻找中掉出一张手绘卡片,他弯腰捡起翻开,卡片上面画着几个大字:无敌耍赖反悔券。 半个巴掌大的纸片沾上灰尘,水粉已经洇出不规则的锯齿边缘,顾峭怔在原地,半晌,他轻轻吹去浮尘,连带尘封的记忆也如潮水涌来。 - 云京上流阶级选择的高中模式无非两种,一种是学风严谨,师生力量雄厚的精英高中,里面就读的大多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即使花钱买进去也不容易。 一种是氛围松散的贵族高中,纨绔二代的聚集地,玩三年再出国水个学历是大部分人的归宿,顾峭自认是后者却被送进前者。 当时顾峭小姑在那所精英高中担任校董,任课老师顾忌他背景,对他不着调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忙着学习的好学生也默认与他泾渭分明,顾峭宛如误入天鹅群里的一只乌鸦,孑然一身坐在角落,也乐得自在。 直到某天大课间,他通宵后犯困趴在桌上睡觉,若是平时,班里是不会有人不长眼来打搅他的。 可那天他被一股蛮力推醒了,他皱眉没理,隔了半分钟又被推了一下,见那人还想来第三下,他才冷漠抬头,眯眼寻找这个不长眼的人。 那天阳光格外强烈,在女孩轮廓边缘点缀出一圈碎金光晕,海藻般的卷发用缎带绑成双马尾,脖子上带着的碎钻chocker快把他眼睛闪瞎了。 她背着光站在顾峭面前,肤白貌美,漂亮的像个洋娃娃,听起来很俗的开场,可的确是顾峭的第一想法。 然而下一秒,洋娃娃开口说话了。 她指使身后带着厚重镜片的男生将桌子搬上前,女孩抬高下颌尖儿,叉着腰,朝他居高临下道:“这个位置我要了,你滚后边去!” 她嚣张跋扈得太直白,将顾峭打得猝不及防,比起“凭什么”,更多的“为什么”。 他这个位置有什么好的吗,后排靠窗,夏热冬冷,光线也差,坐这只是图个清净。 顾峭看着她,这么问出口了。 女孩细白的胳膊交叠抱起,高傲得像只小天鹅,鄙夷说着:“因为后排靠窗王的故乡啊,没见识的土包子!” 在16岁的教室角落,顾峭第一次认识了骄纵又任性的谢行莺。 最后他当然没搬,两人稀里糊涂做了同桌,坐一起后顾峭才知道,初见的傲气只是冰山一角。 谢行莺和懒得交际的顾峭不同,她身边总围绕许多跟班,靠得却不是人格魅力。 谢行莺出手相当阔绰,足够吸引他们为钱折腰,顾峭撞见过不少花着她的钱表面喊她大小姐,私下骂她公主病的同学,可惜谢行莺那个智商从来不曾发觉这些。 跟班里也有一些人品不行的,借她名义在外仗势欺人或惹了事想让她背锅,最后都悄无声息消失在校园里,许多人对她的轻视转化为更深层次的忌惮,心照不宣的选择远离,谢行莺似乎完全不在意。 顾峭承认,即使是笨蛋,也没那么容易被读出心思。 最后只有那个沉默寡言的年级第一始终愿意给她当狗,不知道是真的太缺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谢行莺上午经常请假不来,而顾峭下午喜欢翘课,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冷不淡,直到某一天下午。 他起身照常准备走人时被谢行莺拉住,她眨眨眼,语气自然:“你又要出去呀,带我一个。” 他手插在兜里看了她一会,说了句行。 从此孑然一身的人也有了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