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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第2/2页)
:“如今是什么事情令你醒悟了?”“孩儿近来看到父亲为家庭cao劳,想着自己早已成年,不该再令父亲忧心,思前想后乃决定唯有学习才能有所作为,为——”赵知州摆摆手,打住他,道:“罢罢罢,这种场面话我们打住,今儿你既决心要去学习,我便是十分支持的,你要是有别的什么要求,现今就一并说了!”赵忆棕见已被父亲看透,亦不遮遮掩掩,乃大大方方回答:“孩儿并无甚别的要求,只有唯独一件,若我独自上京,路途遥远时日漫漫,不免孤单,今日我听说李府的李都匀不日亦要北上,因而恳请父亲捎个信儿予那李老爷,令我们一道同行,如此甚好。”“你与李都匀不是相识?若你欲与他一道,何须劳烦我?”“爹爹有所不知,我与李兄弟不过点头之交,不若你与李老爷是官场上的旧相识、老朋友;再者,若我去找李都匀,仿似我们家租不起客船一般,因而还需爹爹出面,以您与李老爷的交情,他如何不给这面子?”赵忆棕为了能与刘绮瑶一同北上,不可谓不用心良苦,甚至不惜忽悠自己的父亲。赵知州当然不会听他胡编乱造,然这对他而言确实不过小事一桩,他与李老爷亦友亦亲,且不管赵忆棕有什么花花肠子,能够令他北上比什么都要紧,他只想着若此时不答应,他是个为所欲为的,唯恐他又生变,因而道:“也不知你的消息真不真,你且等我约李老爷见上一见,再给你消息。”赵忆棕听到父亲已答应为自己出面,料想事情已多半成了,因而破天荒地对赵知州道:“孩儿谢谢父亲大人!”赵知州见他的话语越来越反常,不由得又思量一番,然仍旧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想着料他也翻不出太大的花样来,便放他走了。赵忆棕一出了他父亲的屋子,便不再克制自己的快乐心情,只要想到在北上的路途之中能够与刘绮瑶相处十来日、甚或是逆风行船的话乃将有半个月,在那期间每一天都能够见到她,他便不由开心得想要高声大喊,若非顾忌他父亲,他当真要不愿自抑了。赵忆棕不管自己对刘绮瑶是否还有机会;不管刘绮瑶会怎样看待他的情意;不管刘绮瑶会不会将那天在晋江边亭子里的对话告诉李都匀;亦不管他们到了临安之后会如何,他如今只想争取每一次与她相见的机会。他之所以要他父亲出面不过是为了十拿九稳,若他自己出面,即便李都匀能勉为其难,料想刘绮瑶也会想要避嫌,他不冒这样的风险。回到自己屋中,赵忆棕想到不日将能见到刘绮瑶,又不自觉笑了,他早已经将刘绮瑶对她所说的“赵二哥,你要看向更广阔的世间”忘记。当喜欢一个的时候,那些对自己不利的话总是很容易忘记的,不然喜欢便没有理由再继续,尤其是在这种无望的喜欢之中。赵忆棕便是如此,他所能够求得的只有相遇,听到对方的声音,见到对方的笑脸,别的他再也管不上了,哪怕浪费自己的年华、浪费自己的情感,他也在所不惜,正是因为年轻所以放纵是也。只有每次刘绮瑶离他而去的时候,他才会不禁失落、懊恼,才会察觉到自己会因此心痛不已,可是转身他又会忘记那些失落和心痛,继而盼望下一次相见。他不知道心里的思念,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