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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往谁头上c"/>去的刹那,程泰却只是往旁挥手,丢开的酒瓶顺势摔破在地上,在众人惊讶愕然的目光里,稳稳的,朝吧台里的人弯身下腰,合成完整的九十度。「非常抱歉!」指尖攥进了掌心,裴理巽感觉不到痛。「真的非常抱歉!找了你麻烦,还打了你!对不起!」全世界的人都呆住了,却不包括裴理巽。那口梗在a"/>腔的呼吸,硬是在男人道完歉若无其事离开後,才一口口地,断断续续地吐了出来。男人早扭头走人了,正气凛然的道歉声好像回盪在偌大的室内里,所有人还目瞪口呆地未能反应。好戏没上场,却临演了一场怪剧当加码,众人扫兴的嘘了嘘,该闪的跟著闪,不久店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吧台里的人,依旧动也不动地,盯著酒迹持续坠落水花的吧台边缘。是界限啊。划开的,原来是界限啊。那个男人,用他的行动来证明了,证明了他们之间的不同,是吗。被打了也不舍得还手太重,即使会丢脸也还是听话的过来道歉,这就是……陶应央说的、他绝不会舍弃掉的温柔麽?掌心突然抽了起来,几乎刺进心扉的难忍。裴理巽惨白著脸,拿起抹布细细的擦掉那些痕迹,一遍遍,来来回回。出了酒吧,世界的街道静悄悄一片。裴理巽没有直接家,而是在路边晃了晃,偶尔坐在花圃的边边发了下呆,然後起来继续走,然後再重复。晃到居酒屋的时候,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望著老板微笑看过来的目光,裴理巽杵了好久才开口随便点了几样小菜加一壶烧酒。店里只有小猫两三只,斜对面的位置有个蓝色背影的男人不停的喝著酒,裴理巽望了许久,才终於认出了那股熟悉感。走过去的时候,纪茗正倒空最後一只酒瓶。「怎麽来了?」学弟突然出现,纪茗也不惊讶,迳自朝老板挥手,再要上几壶。总是意气风发,将外型整顿到无懈可击的男人,此时却是领带松开、头发随意垂落的颓废模样,有种让人认不出来的陌生感。纪茗,这名字代表的意义不该怎麽随x"/>。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裴理巽坐了下来,反问:「那你在干嘛?」挑起眉,纪茗拿起酒杯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喝酒啊。」放下手里的小菜,裴理巽夹了第一口,「肚子饿了。」纪茗笑了起来。「你这小子,怎麽突然怪里怪气的。竟然学会跟我开玩笑了,是起来是不是想得太过完美也太过得浑噩也不为过。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陶应央竟然真的愿意回来。哪怕他是要回来拿东西,然後连声再见也不说的就走。那麽然後呢?裴理巽逼自己不要想,只是有些生硬的说了声:「你回来了。」陶应央低著头,好像模糊的应了声,然後就窝进沙发里闭上了眼睛。从他进门开始,头都不曾抬起过,裴理巽站在房门口一会,才转身关了门。突然回来的青年,似乎再没有动作,好像就只是窝在沙发里平静的睡著了。只隔著一道栓的距离,就可走过去。但裴理巽没有这个勇气,没有过去那些个偷偷的半夜,起身走到房门外,只是想/>/>他的头发,或在看的心都痛的瞬间轻轻给他一个吻。他没把握自己会再做什麽事,心里又酸又涩的滋味还是那样难受,但只要不细想就可以略过。所以只能背靠著门扇,看著得很坚决,他却因为无法回应对方的感情而感到抱歉,裴理巽相信他有绝对充足的理由可以直接搬离这间房子,但他没有这麽做。这世上也只有裴理巽能真正的了解,这个他从以前就喜欢著的,看起来大剌剌的青年,脆弱的心思却比谁都要来得细密而敏感……这样显得笨拙的善良,让人怎麽放得开?爱意的甜蜜和无奈的痛苦,裴理巽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找到房子了吗?」「我、我可以马上开始找……」果然是这样。裴理巽在心底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