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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正襟危坐，脸上的慌乱藏都藏不住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上——厕——所。”她拉长声音，捂着肚子急急跑进去，心里忍不住腹诽难不成我还能从你眼皮底下飞走不成。

她和江燃约好的日子就是明天了，依照蒋柏年现在这般随时警惕每次都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大约猜到了什么。

出卫生间前她给江燃发了条微信:江医生，我明天下午两点会到诊所找你，蒋柏年的身体最近有了新的变化，我们明天见面再说。

关于那天他硬了还射精的事钱念念没有告诉他，一是因为她好几次又继续撩拨沉睡的小柏年毫无反应，二是怕告诉他让他产生希望却没有实质的进展让他更加沮丧。

大概都是曾经生理有缺陷的人，大概又是因为他是她深爱的人，钱念念分外小心翼翼。

蒋柏年看着钱念念走出来又走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可爱多，忍不住皱眉提醒道:“念念，你生理期是不是快到了。”

她吐了吐舌，不甘愿地将可爱多又塞进冰箱里，关门前深深地望了好几眼，恋恋不舍地把冰箱门缓缓合拢。

“嗷，没有甜食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倒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地说道望着天花板和琉璃灯，嘟着嘴撒娇。

蒋柏年忍不住笑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剥掉外壳塞到她微张的嘴里，语气宠溺:“你呀，除了吃人生就没有其他的追求了吗？”

钱念念一听立马眼睛发亮，坐起身理直气壮地宣布:“还有把到蒋柏年啊！！！”

人生第一目标，她早就达成了好不好。

两人打趣了一会儿，又聊到了江燃，蒋柏年随口问道:“你为什么会答应接受治疗？”

钱念念支支吾吾了好一阵。

他有些失落，小姑娘对他有了秘密。不过蒋柏年掩饰的很好，圆滑地转移了话题:“你觉得江燃他怎么样？”

钱念念躺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皱着眉仔细回忆道:“江医生长得挺帅的，不过没有你帅，嘻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职业的原因，他目光不会让我不适，语言也很得体。你知道吗？他第一次和我握手的时候我多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他的手甩开让他生气，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我第二不害怕的男人了。”

钱念念对江燃的评价很高，高到蒋柏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若是没有他的存在，江燃才是更适合她的存在。

苦涩嫉妒自卑，缠在一起，像凌乱的线头，找不到解开的途径。

他淡淡地笑道:“那很好啊。”手指梳理着女孩已经齐肩的柔软长发，细顺的发丝绕着他的手指，是挣不开的网。

次日钱念念找了个借口独自出了门。

她说自己去见编辑，而蒋柏年无意间看到了她和江燃的聊天记录，他微笑着叮嘱她注意安全，仿佛无事发生。

钱念念才离开不到一个小时，蒋柏年像发疯一样的开始乱想，脑海中飘过很多画面，她的笑，瞋目，噘嘴，弯弯的眉眼，娇媚的声音......

“先生，先生......”一直在耳边回荡。

蒋柏年惊得一身冷汗，拿起钥匙准备开车去诊所把钱念念找回来。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不想任何人把她从自己身边多走。

只是他到时钱念念已经离开了，江燃一脸了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