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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长夜泪满襟(小刀/糖) (第3/4页)
月镜关着寝房的门,说什么也不让她进来。 祁元妆也不敢硬闯,只得在寝房门外软声哀求:“皇嫂,皇嫂你就让元妆进去看看你罢,你这样...元妆心里真的担忧...” 房内沉静许久,才传来秦月镜有气无力的声音:“本宫无事,桂和有心了,你回去罢,本宫想一个人安静几日。”说完这话,祁元妆再如何哀求,她也不应声了。 祁元妆毫无办法,只得将知礼拉到一边问道:“昨日你命人向本宫传信,但说得不甚详细,到底发生甚么?你一五一十,细细向本宫说来。” 知礼压低了声音,将薛挽琴来了如何逗弄松鼠、如何被咬,祁元景又是如何来罚了秦月镜的事仔仔细细地全说与了祁元妆听。 祁元妆听了,先是吃惊,后又忍不住捂嘴低泣:“松松...皇嫂如此喜爱它,难怪...” 知礼也跟着抹泪:“连长公主您都能看出娘娘对它的喜爱,陛下却...”说完她又惊觉自己失言,连忙跪下:“奴婢心疼皇后娘娘,一时嘴快失言,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祁元妆擦了一把泪,将知礼拉起来,愤愤道:“你说得没有错,这事全都怪皇兄!他怎能如此对待皇嫂?小小的一个宝林,明是她自己手贱吓着了松松,竟还敢去向皇兄告状?!皇兄还要来责罚皇嫂与松松!不行,本宫现在就要去找皇兄问个清楚!” 说着,她一提裙摆,蹬蹬便往外冲。 知礼吓得魂飞魄散,急奔几步挡在祁元妆身前:“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您不要去,不要去啊!您若真去御前找陛下,陛下岂不是会认为,是皇后娘娘撺掇您去告状的吗?我们娘娘已经...已经受了这些委屈,您就...不要再去给娘娘添些无谓的烦忧了,奴婢求您了!” 祁元妆的脚步停了下来,原本怒气冲冲的气势也一下都没了。她知道知礼说得对,她若此时就这般一头热地冲去,就等于让秦月镜的处境雪上加霜。 她垮下了肩,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寝殿,扁了扁嘴,对知礼说道:“好,本宫明白了,本宫不会去的。你们一定要好生照顾好皇嫂,切莫让她弄坏了自己的身子,若是有任何情况,一定一定要立时给本宫传信,明白吗?” 知礼感激地磕了个头:“奴婢们一定照顾好娘娘,多谢长公主殿下对娘娘的关心。” 祁元妆从中安宫离开后,一路都撇着嘴,心事重重,连有人唤她,她都没听见,直到随行的婢女拉住了她,她才发现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祁元啸。 “三哥!”祁元妆又欣喜又是委屈,几步扑了过去,不出意外又被祁元啸挡了下来。 “这是在宫中,你规矩些。”他微微拧眉,但看她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又放软声音问道:“怎么?谁又惹咱们的长公主生气了?” “哼,还不是那个不讲理的皇帝陛下!”祁元妆叉着腰,气得吹胡子瞪眼。 “元妆!”祁元啸轻喝,“怎的越发没有规矩了?” 祁元妆气鼓鼓地,将他拉到一边,将知礼说的和她到中安宫去的事,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你说,皇兄他是不是不讲理?怎能如此对待皇嫂?真是气死我了!我极想去找他问个清楚,又怕再给皇嫂添了麻烦,真是...气死我了!” 祁元啸剑眉紧皱,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祁元妆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三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祁元啸牙关暗咬,他深吸一口气,换上浅笑宽慰道:“你也莫要太生气,陛下应是有自己的考量。而且,这是在宫中,纵是陛下再宠你,你也得多注意自己的言辞,莫被一些有心之人拿了害你的把柄。” 祁元妆扁着嘴低头道:“知道了三哥...三哥今日怎么也在宫中?” “我今日进宫与陛下探讨些军需问题罢了,刚从函德殿出来。” “那三哥要与我一同出宫么?”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你先回府,过几日再来探望皇后娘娘吧。” 目送祁元妆走远后,祁元啸转身往中安宫走去。 但是,他在中安宫外,只等出来了知礼。知礼道:“回禀王爷,我们娘娘...” “不必多说,本王方才已听长公主说了,娘娘...可还好么?” 知礼低头叹气:“娘娘这几日都不肯好好用膳,奴婢们好说歹说,才进了几口汤水...娘娘就那么一直在床上坐着,也不说话...” 祁元啸问道:“可曾哭泣?” 知礼摇头:“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