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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色、意、味进行品辨……”“够了!”终于耐不住,任太后一声凤斥,和梨子念经似的柔缓语调立刻停止,往后一退,低下脑袋垂下袖子,躬身立住。弘德帝的黑眼珠子里,一线亭外的光闪耀进来,他问,“和梨子伺候的不好么,母后?”任太后听那声母后,差点忍不住彻底发作,但对面人看似惫懒无害的意态之下,她知道藏的是什么样的果辣心肠,索性不陪他再玩这装模作样的弯弯绕游戏,平静地道,“不是他伺候的不好,是我有话与皇帝你说。”和梨子静悄悄的退了下去,皇帝的手指从大理石云纹石案上抚过,语气犹带顽劣,“原来母后有话与儿子说。是朕不对,没有体察到母后的心事。”任氏捏紧手指,平下气来,“听说今日皇上有旨,派人去抄盛家。”弘德帝点头,“是有此事。”任太后看着皇帝一派成竹在胸又浑不在意的态度,一时有些语塞。本朝立于三十年前,弘德帝燕赜乃大周第三任皇帝,于三年前太宗驾崩后继任,时年十四岁。皇帝年少,国事繁杂,太宗崩时指内书省中书令邵秉烈、中书侍郎俞凤臣、申鼐,并吏部尚书许安国、兵部尚书丁琥为“五辅臣”,共同辅佐少主。太宗的这一安排可谓煞费苦心。他的继任皇后任氏是开疆大功臣吴国公的幼女,任家子嗣繁盛,当朝便有任氏的两个哥哥在朝中任职,又有两个哥哥戍守边防,任太后年轻,兄长得力,稍有不慎便将外戚做大。索性舍弃不用,不仅如此,更将她朝中任职的两个哥哥外放至蛮远地做太守。精心挑选的五位辅臣,无一不是在开国起兵时便跟随左右的家臣近侍,力图制衡。然人心难辨,利令智昏,首先是五辅臣内讧,兵部尚书丁琥在五人中资历较浅,不满中书令邵秉烈把持朝政、其余人等阿附排挤,竟起异心,勾连魏王燕嗣,发动了一场兵变,史称庚申之变。兵变一日而亡,叛贼燕嗣赐死、丁琥诛九族,牵扯的朝臣十数人,其中竟又有五辅臣之一吏部尚书许安国的从弟。许安国之父早年随太宗出生入死,以忠著称,曾将太宗从死人堆里背出,太宗特赐其免死金牌三次,可惠及子嗣,但显然不包括谋逆。许安国本人为官刚正不阿,官声显赫,此次其从弟谋逆本该牵连,百官请愿,恳求特赦。最终,皇帝开恩,仅诛许从弟一族,许安国罢官退职。此诏一出,百官欢呼,纷纷称颂皇帝仁德。如此,却空下吏部尚书、兵部尚书二职,五辅臣变为三辅臣。二缺均为要职,宰相邵秉烈很想全部吃下,这时候皇帝却从幕后现身,要求很明确,二缺中他要其一。邵秉烈不是没有过犹豫,自辅政以来,自觉不自觉地,他已是权倾朝野,威仪甚至盖过皇帝。本次兵变,本是他清除异己、独掌大权的好机会,但他此刻却突然发现,除去了一个丁琥,对面却出现一位少年皇帝。相比弘德帝的果断刚强,丁琥何其微不足道。邵秉烈有些恨许安国的那个昏了头的从弟,为何偏偏要追随谋反,若只空一缺,皇帝肯定不会与自己要价。权衡再三,这位权势滔天的大宰辅退了一步,选择吏部尚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