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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伤痕 (第2/3页)
/br>“啪!”又是一下,“回话。”“小夜明白了,小夜会记住,以后不那么冲动。”景衫薄是从来不和三师兄怄气的,他知道,三师兄虽然古板了些,可都是为自己好。大师兄说过,他全部的努力和抱负都是为了让我们无所顾忌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年轻的时候能犯犯错,以后的路就不会太难走。可是,三师兄的道理是一定要听的,因为三师兄梗直、宽厚,是个真正的君子,只有跟着三师兄学,才能明白立身为人究竟是怎样的事。“嗯。”卫衿冷轻轻点头,“几下了?”景衫薄想了一会儿,半天才怯生生地道,“好像是打完了。”卫衿冷放下戒尺,“那你过来吧。”景衫薄长长出了一口气,知道屁股上的板子挨完了,可三师兄的教训还没开始呢。他小心地试探了下,脚还能动,便一步一挪地挨到床边。无论任何时候,惩戒室总是会摆着一张床的,孩子来认打已经是知错了,又怎么能再为难他。卫衿冷去外间倒了一杯茶,又取了景衫薄的潭影,等景衫薄抿了一口水,就将他的潭影交给他,而后坐在床上,拍拍自己腿面。景衫薄脸一红,抱着潭影乖乖伏下来,还玩着剑首上的雕木燕子。他是太敏感的孩子,即便是挨打,也要抓着潭影才安心。卫衿冷轻轻抚了抚他肿起来的臀,“这个屁股可是不能再挨了。”景衫薄用木燕子的尾巴贴着自己发烫的脸,“三师兄说了,不许再去赌坊,我不听话已经不该,更何况,还想拿师兄送的生辰礼物押给别人。”“嗯。”卫衿冷的气度很端和,相当公道的一巴掌罩在他臀上,“知道错了就好。”“三师兄打吧,小夜心服。”景衫薄将潭影圈在手臂底下。“既然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只是,这次却真不该。那张空白手谕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国计民本祭祀兵戎,处处都要钱,赋税是想免就免的吗?人人都说天昭帝霸道专横,可他也的确是雄才大略。只是如今,外有虎狼之师,内有掣肘之患,他就是想轻徭薄赋,也没有法子。”卫衿冷向师弟解释。“是啊。他已经怀疑大师兄了,我要是赢了那张手谕,他肯定以为是大师兄指使的,是小夜糊涂。”景衫薄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以后做事谨慎些。”又是一巴掌。这一下虽然疼,景衫薄却不敢叫痛,“是。我只想着若是输了,恐怕晋枢机会提光钱庄的银子,可是没想到,若是赢了更麻烦。”卫衿冷道,“临渊侯岂是如此短视之人。他若真赢了,也不会去提银子,只要四处散播谣言,蜂拥而来的套取现银的百姓就能逼垮我们。”“三师兄再罚一记吧。”景衫薄偏过头,小扇子似的眼睫一眨一眨,既是羞涩,又是天真。卫衿冷笑了,“刚才不是已经打过了,谁没有被人算计的时候,我不怪你。”景衫薄更加羞愧,正欲再说,卫衿冷却突然扬起了巴掌,落下重重一记,“你不好好读书写字,这才当罚呢!”“他还去哪儿了?”商承弼轻轻转着酒樽,冷锐的目光将这血一般的葡萄酒凝成了冰。“那位卫公子带走景公子以后,侯爷就一直留在赌坊里没出来。”一个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回话。“他一直留在那间赌坊三个时辰!”商承弼冷哼一声,“他在干什么?”“赌钱。侯爷先是随便看看,后来坐了天门,再后来就推了庄,下臣回之前,已赢了快十万两。”那黑衣男子道。“赌钱?赌钱可以赌三个时辰!”商承弼气得喷火。“回皇上,赌上来,三天三夜也是可能的。”黑衣男子的话虽不中听,倒是事实。“难道还要朕等他三天三夜不成?”商承弼站了起来。“皇上,临渊侯送了信来。”王公公连忙接过那张纸条呈给商承弼。商承弼展开一看,掌中真气凝聚,将那纸条化成了灰,“岂有此理,居然敢跟朕说输光了再回来,输光了,他就别回来!”他犹不解气,握碎了手中的夜光杯,却突然暴起,“不许不回来!就是死,也要留着最后一口气死在我跟前!”“我可以死在你眼前,那我要葬在哪?”晋枢机走了进来,重重踩着绣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