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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神情憔悴、眼眶深陷、胡子拉茬的男人,真的是她那个风度翩翩、笑容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大哥吗?她迎了上去,仰起小脸,心疼地说,“大哥,你的伤好了吗?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那些下人都怎么服侍的?回头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们不可。”凤初阳蹲下身子,习惯地将她抱在怀里,用他的温暖包围着她,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动听,“我没事!这皮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我又可以抱你了!”看到他脸上暖暖的笑,千舞却鼻子酸酸的,若是他呆会知道,母皇和他的父妃都去了,他该如何伤心啊!“大哥,我知道,你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凤初阳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是一笑,“小舞儿,为了你,哥这些委屈不算什么,倒是你,我知道这几天你吃了不少苦头,我们兄妹之间,以后别再提什么补偿不补偿的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皇兄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害,谁想伤害你也不行。”千舞感动得紧紧抱住他,一直压抑的泪,就在这一刻倾洒而出,瞬间染湿了他的肩膀。在她的面前,凤初阳总是笑容满脸,从来不会将不愉快带到她的面前,他用他仅有的一点微薄的力量死死地保护着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男人,天下能找到几个?不管高飞犯了什么大罪,这个哥哥她是护定了!“大哥,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进来!”看着凤千舞要带他进入凤傲霜的内室,凤初阳一把拉住她,“小舞,母皇的内室不能擅进!万一母皇怪罪……”“不会,母皇再也不会怪罪我们了。进来吧!”凤千舞将凤初阳拉到了凤傲霜的床前,“大哥,给母皇跪别吧!”凤初阳看着盖在凤傲霜身上的那块黄色锦锻,瞳孔瞬间收缩,一步一步走上前,手,微颤着,轻轻地掀开了黄缎,凤傲霜那张青中透黑的脸,脑门那个大大的窟窿,配上临死前痛苦的扭曲,整张脸再不得往日的娇艳美丽,倒显得有些狰狞可怕,但再可怕,也比不上他心中那股子震惊和悲痛。他重新盖上黄缎,直直地跪了下去,“儿臣恭送母皇,母皇,您……走好!”在头磕下的那一刻,他的泪也跟着“叭”地一声落在了地下,有如他的心,痛了,也碎了。凤千舞心疼怜惜地看着他,看着凤初阳恭恭敬敬地磕完三个头,重新站起身,轻轻地说,“大哥,母皇是中了蛊毒而死,而下蛊之人,正是你的父后!”凤初阳猛地摇头,满眼地不敢置信,“不,不可能!父后怎么可能这么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大哥,我们也不相信,可这都是事实!有一件事,小舞还要请大哥原谅!”凤千舞朝着凤初阳跪了下去。“小舞儿,母皇去了,你就是金凤国的君主,怎么能向我下跪?快起来!”“不!现在我不是什么储君君主,我只是一个meimei,向她亲爱的哥哥请罪,如果你不原谅我,小舞就不起来。”凤初阳的眸中闪过一丝悲伤,闭了闭眼,“你说吧!”“母皇中的是子母蛊,在母皇蛊毒发作的时候,我想要救母皇,就只能杀了身怀母蛊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你的父后!没想到,虽然杀了你的父后,却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回母皇。大哥,对不起!”连他的父后也死了!凤初阳只感觉心脏一阵一阵地抽搐,痛得他四肢百骸都像被针扎一样,又麻又痛。高飞纵有万千不是,但他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还是从小细心呵护,好生教养到大,只可惜,凤初阳从来没有大志,在知道千舞的白痴是自己的父后下的毒手之后,他就只想照顾小舞,守着小舞过一辈子。没有想到,高飞的野心却越来越大,如今,还是为他带来了杀身之祸,还祸及母皇,祸及天下。凤初阳朝凤千舞跪了下去,声音带着一线沙哑,垂手叹道,“小舞,皇兄不怪你,父后他是……罪有应得!我这个做儿子的,理应一同获罪才对。”千舞赶紧说,“不,大哥,我喊你来,可不是要问你罪的。我是要恢复你的王籍,并与三哥、四哥一起,同授摄政王之职,与舞儿一起,共同管理金凤国。不知大哥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