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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的药叫三井 (第2/3页)
。第一次,他远远听到她喊“三井救我”。这个单纯的女孩,最危险的时候竟寄希望于他的身上。而今她终于认清了吗?他和武藤究竟有无区别。他竟入了她的梦了,梦里又是怎样的恶魔形象。使她这般痛苦呼救。可不是,没有他,她不会在此。没有他,她不会有如此不堪的经历。她一声声低软的求告,就像法庭的法槌,铮铮宣判他的罪过。终于,幸枝取来滴管,很有耐x帮郭幼宁分数次喂下。药是三井配的,他对东方草药的古方有些研究。幸枝倒也觉得合理,所以他才那么笃定施用此方。很快,郭幼宁的病情便有了好转。幸枝不无崇敬地说:“您不做教授做个郎中也一定是很好的。”她的话全无恭维,完全是真诚评价。三井笑笑,不置评,只说:“她毕竟年轻,身体求生本能强烈。”幸枝叹口气,“可惜她一病,手上的验斑又加重了,再发展下去肌r坏死,就没法挽回了。”三井看她,她的惋惜全在话中,情之真假竟难分辨。不过她的话倒是真是眼前的问题,郭幼宁的手上的验斑几日内迅速恶化,程度之快之深远超出他的预计。确实时间不多,伤手事小,一旦皮肤不保,她也就失去留在此地的意义,必然退回松本处。松本将如何处置她?将她做一般原木实验至死还是心存同族之仁把她还给城源寺。想到城源寺,他心口一滞,至少名分上,她已属于别的男人了吗?虽然他清楚知道她的心没有,因为验斑说明了一切。可是她的所有最终还是属于那个叫“城源寺”的男人。莫名的情绪在心中,三井竟有些烦躁起来。郭幼宁确实如三井所说,亏得年轻和药效,几日内便基本好了。经过梳洗,人又清爽了许多。她怔怔想回忆这几日,竟模糊一片。罢了,既然多想无用,且不去想它。手上的疤又回到枯木状还有些发黑无感。这是又严重了吗?郭幼宁躺到枕上发现有些异样,似乎有东西隔应着她,翻开一看。还真有一硬物,竟是mama留给她的牛皮笔记本!她几乎是跳了起来,为什么会在这里,谁放在这里。她翻开,一页一页看是否缺少。还好都在,她像捧着珍宝一般,里面有mama的字,那秀气的一笔一划似mama的眉目慈祥就在眼前,教她学歌教她为人,这让她完全无助中有了些许温暖。里面有一张她画的mama的小小画像。她颤抖着翻开,一愣。现在,在她的小字下竟有一行大字。字迹熟悉,曾在书签上见过,刚劲依然:“死生契阔”这是诗经的语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本是世间最美的祝愿,可是当“死生契阔”四个字单独抽出却是如此悲凉。生死一线遥遥永隔,叫天不应,呼抢不知。当时她看着mama可不就是这四个字吗?往日的悲意仿佛又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