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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酿醋在langxin (第1/2页)
像病房的小屋,干净冰冷。窗外冰棱如坠玉。郭幼宁习惯了每日的例行检查,极度枯燥的生活中这倒也是接触人的时候,惶惶的心情依然,只是已经习惯了心中与惶惶为伴,不知头顶利刃何时落下。检查尤其重点看她手臂的表皮肌肤,两个机械、神色木然的护士拿着色卡比对,有时取一点肌肤化验,动作熟练配合默契。初期,郭幼宁手上的肌肤非常刺痒疼痛难耐,到一段时间后麻木无感也日渐丑陋,针尖对肌肤的挑取,已经完全无碍。最近皮肤似乎又细嫩了些,触到针尖,她忍不住蹙眉,护士看她一眼,相互交换眼神,提笔,翻页,似乎这痛觉也需纪录。郭幼宁头发已过脸颊,可见数月时光已过。今天整个人分外疲乏,外面寒气正重。她任她们摆布。门外,传来警卫立正时扣脚发出响亮的声音,似乎来了人。此处,谁有这规格?门开了,两个护士立刻起身,三井身着一袭白净长褂,与幸枝踱步进来,立于门口,一刚一柔,一屋肃然。完全是日常医护查房的寻常架势。两个护士忙鞠躬示意,他们也点头回礼。然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她身上。郭幼宁被目光缠绕得有些窒息,她是什么?病人、小白鼠还是丑陋的展示品……她眼皮低垂,从他们进来后就不愿抬起。三井俯身想翻过她手臂来看,一直温顺的郭幼宁,突然将手收回,他瘦劲修长的手指,似有灼痛肌肤的触感。她将手环于身前,紧紧护住,不知为何她此时不愿他碰。百千复杂、不明所以,不能开口询问,不能细梳理顺,不能深究探明。她简单的心里容不下这种种。她只能细微抗拒,小小挣扎。从他进来后,她觉得全身所有的神经瞬间觉醒。然后却无处安放这所有烦乱。有迷茫,甚有自厌。三井也没有尴尬,很自然接过护士手中的数据翻察。顺手示意她们自便。僵硬的氛围瞬间活动起来。护士很小心翼翼地继续为她测量体温、血压,听她的心肺情况。计量好数字,然后低声和三井汇报:近来因为失眠,饮食不佳,“原木”一直血压偏低心速过慢,只是今天倒是正常了,可能适应期已过有所好转。三井侧身,目光擦过郭幼宁脸上那抹嫣红。三井脸上没任何变化点点头,可是那片晕色却像晚霞一抹染上他心头。旁边的幸枝则是听得一脸深沉。三井没再说什么,他在屋里踱了一圈,似看似未看,在床头一角,看到淡淡的痕迹。那是一串的“正”字,正字,她竟用此计量时光。每一笔都是她在这里虚度的一日光y。他转过头,这与她而言是一段怎样的日子。他几乎看见她眺望窗外的幽幽目光,她沐浴在阳光里的冷清寂寞,她惶惶于生死不由己的处境。这样聪慧、隐忍、年轻的女孩,这一日日多么难挨。他与幸枝离开时,只与一个护士叮咛,暖气有些不足。三井在资料室一呆就是一天,繁杂的数据让他眼睛疲惫。站立起身,已是傍晚时分。他迅速运转的大脑有片刻的放松。端咖啡进来的幸枝稍微停留了一下。三井意识到了,问:有事?“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