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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第2/2页)
。”顾景阳道:“差你许多。”谢华琅得意一笑,并不谦虚:“我的口齿,的确是一等一的好。”顾景阳便伸手过去,轻轻捏住她下巴,谢华琅不明就里,奇怪道:“怎么了?”顾景阳却道:“张口。”谢华琅老老实实的张开嘴,含糊不清的问:“到底是怎么了嘛?”顾景阳扶住她下颚,左右转着看了看,方才松手:“不是说小时候吃坏了牙吗?现在倒看不出来了。”“……”谢华琅伤心道:“别人也就算了,你怎么站在他们那边儿?”顾景阳道:“谁说我就该站在你这边?”谢华琅下巴一抬,真有点盛气凌人的架势:“你是谁的人?”顾景阳将手侧白瓷盏中的葡萄剥了,送到她唇边去,低笑道:“是枝枝的人。”谢华琅顺势在他手指上咬了口,将葡萄咽下,嘟囔道:“这还差不多。”“我令人将太极殿加以修葺,我们成婚之后,便一道住在那儿。”顾景阳又为她剥了几个,搁在白瓷盏上,这才起身往一侧去净手,用帕子擦了,回身道:“你不是要入宫小住么,若有要修改的,也尽可以提。”谢华琅拈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思及一处,动作忽然一顿:“九郎,我能问你件事吗?”顾景阳到她身侧坐下,耐心道:“什么?”“你,你怎么会住在宫外观中呢?”谢华琅心中犹疑,故而声音也低:“我先前所见,你似乎极少留在宫里。”顾景阳听得微怔,顿了顿,又握住她手,道:“因为我是在那里出家的,也在那里住了很多年,即便后来登基,也仍习惯住在那里。”谢华琅见他似乎没有动怒的意思,心中微松口气,大着胆子问道:“怎么会出家呢?昔年太宗文皇帝过世,天后不是只令你潜修祈福吗?难道说……”“我会出家,并不是天后强逼,而是我自愿的,”回想起往昔,顾景阳面上有些唏嘘,感怀道:“那时我还很年轻,同你现在一般大,骤逢剧变,真有些万念俱灰……”谢华琅那时才刚出生,自然不知内中如何,然而只见这些年来宫廷朝堂之中的种种纷杂,便知那一年是何等的腥风血雨。太宗文皇帝忽发急病,去的突然,死前甚至没有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先帝骤然接手这偌大天下,面对亿兆黎庶与朝堂诸君,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惶惶,但对于备受太宗冷眼的郑后而言,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先帝仁弱,郑后刚决,太宗唯恐长孙来日受制于母亲,便将他抱到身边教养——参照顾景阳两个胞弟的懦弱性情,这实在是一个极其英明的决定,但与此同时,也使得这对母子之间的情分淡薄到了极致,等太宗毫无预兆的崩逝之后,全然爆发开来。长孙与太孙只有一字之差,地位却是天壤之别,只消太宗昔年多走一步,册长孙为太孙,纵使郑后有千百般本领,怕也使不出来。先帝是子,太宗是父,儿子怎么可能违抗父亲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