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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谢华琅低声问他:“你想让我走吗?”顾景阳垂眼不语,难以开口。若是别的时候,谢华琅必然不会逼问,但说到此处,却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道长,”她握住他手掌,叫那温热掌心贴近自己面颊,又一次低声问道:“我想听你的心里话,想让我走,还是不想?”顾景阳眼睫低垂,随即又抬起,心中万千踌躇。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逼到这等狼狈境地的时候,更没有想到,将自己逼到这等境地的,居然是一个十六岁的年轻女郎。谢华琅见他不语,倒不强求,松开他手,道:“你不说话,我就当是拒绝了。”她站起身,意欲离去时,衣袖却被他拉住了。谢华琅背对他停住,唇角忍不住上翘,不知怎么,便想起她年幼时坐在父亲怀里,第一次见长安夜空遍布烟花时的场景了。那夜烟花漫天,绚烂明艳,不可方物,是年幼的她所曾见到的最美的风景,多少年之后,仍旧难以望怀。“道长,”她道:“什么都不肯说的人是你,现在不许我走的人也是你,你可真难伺候。”“枝枝。”顾景阳跪坐起身,扯住她衣袖,挽留道:“不要走。”谢华琅忍笑,却不肯松口,反问道:“为什么不要我走?”“枝枝,我的心意,你该明白的,”他静默片刻,语气里添了几分近乎青涩的为难,低声道:“已经把我逼到这等境地,就不要再叫我……”谢华琅回过身去看他,眼睛里满盈笑意,也不言语,只如此对着他看。顾景阳从没有见过这样明亮的目光,同她对视良久,终于别过脸去,温柔的唤了一声:“枝枝。”谢华琅在他身畔坐下,用肩膀蹭他一下,低声笑道:“只是说一句话,真的有这么难吗?”顾景阳道:“太过轻浮,于礼不合。”“什么乱七八糟的,”谢华琅不意他是这样想的,一低头,侧过脸去,盯着他道:“我说的时候,你明明很喜欢呀。”“你转回去。”顾景阳别过头去,轻声道:“哪有这么看人的。”谢华琅乖乖的坐了回去,又去扯他宽袖,道:“九郎,你看看我。快点!”顾景阳便侧过头去看她,道:“你又怎么了?”谢华琅却凑过去唇,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啾”的一声。顾景阳身体微僵,抬手按住被她亲过的地方,怔了会儿,正待说话,却被谢华琅先自打断了。“道长,你又要假正经了!”她认真道:“我方才亲的那么慢,你完全能躲开的。”被她亲吻过的地方,似乎已经烫起来了,顾景阳手指仍旧留在那处,道:“我只是,只是……”谢华琅慢悠悠道:“你只是不想躲。”顾景阳眼睑低垂,不再言语。“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谢华琅坐起身,凑到他耳畔去,低声道:“你就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