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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第1/2页)
秋溯惊惶地向后躲去。林懿却正眼也不看她,径直走向殿门。开门前,回头远远望着秋溯,嘴角虽勾着一抹笑,眼神却极冷清:“陛下说得对,我南楚皇子与南璧陛下结亲,自然只是为了陛下手握的一点权谋。早早说开,两厢方便。”说完正要离开,忽然见秋溯捂着肚子坐在床上,眉目紧皱,低声道:“我好疼……”习武之人远目能视,林懿见她难受不由顿住,内心难免挣扎,既要回去,又抹不开这个脸。握着门的手紧了又松,终是狠狠地锤在门上,回身立在床头,冷冷地问道:“又怎么了?”秋溯眼里不自觉地浸着泪,一张脸皱得似在忍受极大痛苦,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跪在床上,沾着jingye与汗水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身上,整洁的!单早被揉得皱皱巴巴,此时又攥在手里。她也不向任何人求助,似是知道求助也没有用,只是蜷缩着跪在床的角落,低低地呜咽。林懿虽是二皇子,然父母琴瑟和鸣,对他自幼极为宠爱,从未见过皇室中人疼成这样还强自独忍的。此时哪里还有置气的心,早将先前的几句不愉快抛诸脑后,连忙对殿外道:“快传太医!”他一面上床,将秋溯抱在怀里,伸出食指将她紧咬下唇的牙齿抬开,一面在背后轻轻抚着她,柔声道:“阿溯……阿溯……你怎么了?”秋溯不出声,只是不住摇头。不久太医前来,隔着珠帘诊了一会脉,略一犹疑,还是拱手对林懿道:“恭喜皇夫了!”林懿眉目凌厉,瞥去一眼。那太医将头埋得更低,却扬声道:“皇夫战神之名实不虚传啊!不过新婚,就使我南璧后继有人,陛下──有喜了!”秋溯虚弱地躺在床里,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望着帘外。林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想笑又觉得太沈不住气,抿着唇问道:“可能确定?”那刘太医将头摆来摆去:“虽则南璧资历最深的太医已不在皇宫,但是这样清晰有力的喜脉,微臣怎能诊错?只是……陛下近来体弱,活动过多,又添双身,不宜活动过多,以免伤胎啊。”两人脸上俱是一红,林懿咳了一声,也不好意思转身看秋溯,只出帘子道:“太医说得是,便将安胎之法,细细说与我吧。”十五相逢未嫁亦枉然深秋的傍晚起着一阵一阵的凉风,黄叶簌簌而落。女皇新禧,承德殿里来往宫人络绎不绝,明灯高悬,地龙正旺,将秋溯一张小脸烘得红扑扑的,斜躺在龙床上看经谢家筛选过的奏折。林懿自幼习武,体温较之常人更高,为了不让秋溯冻着,索性陪她一起在暖热的殿里。此时他虽已换上夏衫,仍是有几滴汗沾湿了衣襟。然皇室中人最重礼节,一旦下了床榻,即使是身热如斯,倒不见他稍掀开一点衣领袖口,只是端坐在床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兵法。他容颜惊艳,气质尊贵,一头长发因在寝宫里,随意地散着,却一丝不乱,只几束偶尔垂落在书页上,被他轻轻拂开。秋溯侧头在鹅黄的灯晕下看他,便见到他眉目轻舒,神态专注,一缕头发恰在此时垂落。人是静的,发是动的,动静之间宛若一副水墨,波舟轻漾,而垂钓者自如。光影模糊间,秋溯竟渐渐看呆了。林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