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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都不对 (第2/3页)
乐器呢?”江逾白在她怀里笑了笑。她低头亲了他额头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听起来还是不一样了,是不是?”现在放的这张专辑是江逾白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录的,他的天纵之才在莫扎特的音乐里得到了百分之百的发挥,每一个音符都干脆利落,轻灵优雅,一听就是个满怀激情的年轻人在演奏。但眼前这个他,充满了困惑,沉重,和痛苦。江逾白拉过她的手,艰难地说:“很多强弱、音色、情绪……不对,都不对。”林臻握紧他的手指说:“所有人的三十岁跟二十岁都不一样的,你只是正常地成长了。而且……贝多芬很多伟大的作品,都是在失聪以后写的,对不对?老天的安排说不定都是有道理的。”江逾白再度陷入了沉默。她不再说话,只是随着音乐声继续摩挲他,抱紧他,吻他。将明未明的晨光熹微里跳动着奏鸣曲的音符,江逾白绷紧的身体也随着她抚摸的动作渐渐放松下来。林臻还是半个小时后就关了音响,钻进江逾白怀里睡回笼觉。林臻这个周末赶完了所有要写的稿子,江逾白说的那个商场里的琴行,两个人第二周才去了一趟。这一周里每天早晨两个人都会在音乐声中渐渐清醒,晚上又在音乐声中渐渐入睡。其实只要江逾白愿意,找个合适的环境重新开始练琴绝不是难事,古典音乐的圈子能有多大,他只要提一下自己的名字,就会有数不尽的资源涌过来,以前的老师同学,唱片公司,演出经纪,还有音乐场地、商业品牌,他想要什么没有?但是江逾白就是偏执地要藏起来,要跟以前的环境完全切断。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消失了近两年的原因,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听力受损了。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骄傲的江逾白,他不能接受任何人同情的目光。所以林臻也很努力不让自己对他流露出那种目光。那张邹怀民的名片她一直收着,却根本没有跟江逾白提过,她怕他去找邹怀民反而要碰钉子。82.付之一炬。那间琴行的生意并不好,商场里来回路过的人流几乎没有往里看的,老板把最靠里面的几十平方隔成了四五间琴房,大概是想苟延残喘地赚一点钢琴使用费。但是这年头哪个家长不舍得给小孩花钱的?再省吃俭用也会买一架钢琴回家给小孩学,留在这里的都是破破烂烂的二手货。琴行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看着,感觉是老板的mama,对生意也不大上心,并没有对江逾白这样奇怪的客人投来目光。江逾白在琴房里坐了一个小时,林臻在门口的折叠椅上坐了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两个人都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琴房里那架钢琴破旧脏污,江逾白连碰都没有碰。江逾白出来的时候,勉为其难地对林臻笑了笑。林臻站起来拖住他手,仰脸问:“来都来了,我们去给你买几件春天的衣服好不好?天气很快就要暖和了。”江逾白垂着头,仿佛是个考试不及格的小孩。林臻拖着他手往外走,他则进入了完全飘忽的低落状态,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有反应,顺从地像个机器人。以前林臻会很怕他出现这种状态,江逾白一旦对自己不满意,就会轻则用被子蒙住头不理人,重则莫名其妙发脾气。商场一楼有一间比利时手工巧克力店,林臻拖江逾白进去,买了两盒刚做好的巧克力,然后走到外面的阳光下,含了一颗巧克力在自己唇间,仰头拽了拽江逾白衣角。江逾白全程呆滞,目光迎到她脸上看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低头吻过来。林臻本来的意思是让他咬走半颗,谁知道他的吃法是把她的唇和巧克力一起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