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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第2/2页)
因为他不经意的冷漠就堕入地狱,苦苦哀求他看她一眼。他掌握着转瞬间就可以摧毁她的强大力量,就像飞蛾与火,她保全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远离他。林臻从唐其骏的房间下来,打车回家,临走时把那瓶刚开的威士忌塞进了包里。开门进房,她先铲了猫砂,补充了新鲜的猫粮和水。一只白猫全程围着她脚下打转,不停地往她身上蹭,就连吃猫粮的时候都要时不时地抬头看她还在不在。她看着猫吃饭,带它进浴室,让它坐在马桶水箱上盯着自己洗澡。她洗了很久,想洗去自己身上残留的烟酒气,皮肤被搓得微微泛红。出来时她却又倒了半杯威士忌,一口闷下去。林臻钻进被窝,白猫毛绒绒的小身子跳到她枕头上,带着rou垫的小爪子蹭了蹭她肩膀。在酒店工作,时刻都是服务他人,客人、媒体和老板都容不得半点闪失,林臻每天都绷得像根要断的橡皮筋,只有躺回床上时才能略微放松下来。“诺诺……”她轻轻抚摸它柔软的长毛,“睡吧。mama很累了。”林臻不胜酒力,很快就昏沉过去,但睡得并不好。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她还是个小女孩,死命晃着躺在床上的人,一直哭喊“mama”“mama”。mama没有理她,她哭到声嘶力竭,害怕地钻到床底下缩成一团。第二天林臻迟到了一会儿,一张音乐会的门票已经在办公桌上等她。东方交响音乐厅,世界著名钢琴家江逾白携手海城交响乐团,拉赫玛尼诺夫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林臻冷冷地将票扔到抽屉里。江逾白以前总说自己掌控不了这首有深沉阴郁、又激情澎湃的曲子。他曾经花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练习不足九分钟的第一乐章。那天他忘了关洗手池的水龙头,林臻回到家时,从客厅到卧室的木地板全部泡汤,江逾白却坐在淹到小腿肚的水里,一遍遍地甩着头发激烈地弹钢琴,最后终于颓然地趴在琴键上,说他做不到,痛苦地几乎要哭出来。她顾不得满地的水,把他搂在怀里亲吻安慰,直到楼下邻居上来砸门。他现在是能做到了?唐其骏打电话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明朗:“晚上有没有空赏光陪我一起去?”林臻毫不犹豫地拒绝,“算了,古典乐太艰涩,我不喜欢。”唐其骏“哦”了一声,忽然小声问:“利用完我的rou体就翻脸无情?”林臻哭笑不得,“别的事可以陪你。”唐其骏没多纠缠,林臻却忍不住问:“昨天后来你说服江逾白来参加圣诞慈善晚宴了吗?”唐其骏还挺挫败的:“暂时没有。”“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帮你找另外的钢琴家。”林臻顿了顿,“当然不可能有江逾白这么大牌,但是也不会太差。”“不行的,只能是江逾白。”唐其骏说,“还有几个月时间,我有信心把他拿下。”挂了电话以后林臻下意识地去摸自己手腕。她早晨翻出了一块旧手表戴着。那块表比她自己岁数还大了,是瑞士一个不知名的手工作坊出产,当年的皮表带早就坏了,她三年前来海城的时候换了根钢表带。手表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点,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江逾白近期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