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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弹琴,尝一尝那浮生半日闲。”说话间已用发带将白骨的乌发绑成一束,低低垂落在后,将白骨身上凛冽之意都隐藏了些许,越显柔和女气。秦质起身转到白骨面前打量了一眼,似觉可以便拿起她腿上搁着的匕首,将光亮如镜的匕面对向她,“白兄以为如何?”白骨视线落到匕刃上,不自觉侧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这般模样虽过于随意,头皮却没有那般绷紧,倒是舒服得很,便抬手拿回了匕首,随口道了句,“一般般。”这可真是半点不通情理,这样刺头的人可如何相处,软的硬的皆不行,浑身都是刺,一摸就扎手。秦质闻言微一静默,眼眸微转眼睫轻垂,思索片刻唇畔微微扬起好看的幅度,玉面渐染几分似笑非笑,眼神轻轻扫过白骨似有所得。晚间的风轻轻拂过,带过几分凉爽之意,夜静得刚刚好。二人皆有伤在身,在原地风餐露宿养了几日。白骨吃得多,皮厚好得也快,才几日功夫,胳膊就拆布条了,只是不能有太大动作,但些许整整头发,理理衣服这些小动作倒是可以。白骨每日都在试探自己的内力,每每痛得生不如死,可她又不能不与蛊虫对抗,这武功一日不恢复,她的危险就增加一分。她不怕痛,怕得是在这个关头练岔了气,到时又发了病,不知该耽误多少事。可惜到底天不从人愿,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内力回来的那一刻她便知晓了,体内再没有东西搅斗,可她的意识却越发亢奋起来,上一回这种感觉出现便是与邱蝉子苦心暗斗时。她终还是间歇性走火入魔了……可怎么可能不走火入魔了?这般日也练,夜也练的,一刻不停死钻牛角尖怎么可能不练岔气!这似乎超出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白骨头顶冒起一缕白烟,清晰的意识慢慢转为模糊,继而又转为清醒,清醒中还带一丝古怪。秦质从溪边洗漱完回来,便看见白骨头顶冒起缕缕白烟,脚下一顿却并未开口询问,只在一旁坐下,端看许久才开口道:“白兄不去洗漱?”白骨闻言猛地一下弹开眼帘,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在青天白日之下特别吓人。好在秦质见得多了,见状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只平平静静地看着白骨。白骨倒没做什么,也没和他搭话,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径直去了溪边方向。秦质目送人消失在林子尽头,良久才收回了视线,看向帝王墓的方向,眼中神情莫辨。树枝上停着几只小鸟,偶有声声脆鸣,闻之悦耳动听。秦质歇息片刻才看向林子那处,白骨每次洗漱的速度都很差不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好了。果然半个时辰未到,白骨慢吞吞从另一头踱来,手上还拎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鸡仔,那鸡仔像是吓疯了一般拼命扇动翅膀,“咕咕”直叫。白骨手拎着鸡仔一晃一晃地走过来,人还是这个人,细微之处却略有不同。秦质看着白骨拎着鸡仔在对面树旁坐下,又见他将鸡仔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