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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 (第3/4页)
没了下文。他在苏府见过这名男子,蹙起眉头,回忆一幕幕繁花一样绽开在心田。不知名的花四季不谢,空气中萦绕不断一丝丝甜香,苏府书卷气浓厚的藏书小楼,窗前站着一名女子娉婷玉立,和风垂荡她发丝,还有裙边纱蒂,她不知望着什么出神。书阁下碧树银花,树下同样站着一名年轻男子,羽冠斯文,衣袂随风而动,痴痴望着书阁上的女子,也不知站了多久,盼不来她垂眸一顾。苏玄庭对林牧遥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因为都是望而不得。护卫撩起车上帘子:“主君,到了,是否下来歇歇。”“嗯。”车马行到十里亭,苏玄庭下车。抬眼就望见鹤立鸡群的林牧遥,以往张扬的马尾拆下,头发柔顺披散,额心一条镶宝石彩羽汗带束在脑后,少了浪荡气息多一丝沉稳,反倒更凸显斯文俊逸。“苏君路途上可一切安好?”在一群请安的人声中,林牧遥的声音特特的被划分开来,不是刻意现弄,而是这个年轻人实在引人注意。“府里已安排人预备好酒好菜为你接风洗尘,一路辛苦了。”林牧遥合手为礼,冲苏玄庭友好一笑,漂亮英气的桃花眼,年轻自信的脸庞,一眼就惹喜。“如何,过来还习惯,可有难处?”苏玄庭脸色如常,拍拍林牧遥肩膀,示意林牧遥跟他四下走走,坐车久了,腿有些麻,刚好下来松快松快。苏玄庭长林牧遥近十岁,他身子一直不大调理,偏瘦,笑时和煦,静下来气质就有些阴鸷,令人望而生畏,面对林牧遥时不自觉有些长辈面对晚辈时的威压。林牧遥颇担忧的问:“苏君身形比之在苏府见时又清减许多,可有寻医问药?”苏玄庭晒笑:“无事,许是因为活得太腻味。”林牧遥一怔,他本是好心,这话可让他怎么接得下去,难道问他为什么不想活了吗?苏玄庭显然只是随口一说,随即问起:“府里可有发生什么大事?”一溜儿车马不远不近跟在后面,也没人敢有异议,这些人平时可没这么善茬,林牧遥咂舌,这位主君治府之严可见一斑真是个妙人,既然苏玄庭问到自己,他处理不及之处一一道出。“尚好,只是前几日进仓粮米,叫我看出异常便耽误了入仓……。险些让东边穆家寻到错处。”粮米异常事关重要自然要重新排查,只是所经人手太多,一番盘查下来只觉得个个都有嫌疑,林牧遥很是自责,他说话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有点错处也不遮掩半点,这样的人是很讨人喜欢的。苏玄庭耐心听完,沉吟片刻,冷笑:“存仓粮米需得是当季新米,陈米存仓不能久置,府里在米市有专门出入米粮的老人,三筛五验断不可能在粮市上就出错,却在入仓前才发现,若没人肯承认,那也简单,哼,只怕这一条征米筛选运粮收仓的老人都已经换主子了。”“可……。”林牧遥将自己关了两个投毒疑犯托出。苏玄庭将手挥了挥:“不必多说,把这个消息散出去,晚膳后若还无人出面指认,就把粮仓管事的撤了。”没想到自己头疼半个月的事,苏玄庭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提审两名投毒嫌犯时,林牧遥非常虚心的在一旁听审。这两人面相憨直,原本如何用私刑也不说一句,见到苏玄庭叫人把他们拖下却杖杀连哭带爬跪在苏玄庭脚下,叫林牧遥大开眼界。苏玄庭被吵吵得头疼,捏着眉心,很是嫌弃的将他二人拿脚踹开。“主君!,主君,我们有冤屈啊!主君可要为我二人做主啊……陈老头仗着资历老把他表侄子塞进咱们府粮米店,一来就顶了二愣子的位,我看不过眼多说了几句,陈老头就鼓动癞头把自己表姑子顶替了我,我俩人排字论辈也算半个老人,却给分去守鱼塘,蚊虫蛇蚁那个多……。”苏玄庭可劲让他们说,也不打断,林牧遥实在看不下去,小声问:“可你们为什么四处投毒?”“大姑爷有所不知,我们早知道府里有人用陈米冒充新米入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