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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得极愉悦。安柔无力地反抗:“说好就一下的。”顾景予正在兴头上,哪能践诺?不管不顾地继续玩。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又与她接吻。安柔全身仿佛软成了一滩水,只能靠着他,以防软瘫下去。母亲为了警醒安柔,讲过很多现实的例子。桐阳有所中学,女生与外面的三教九流的人胡混,不洁身自好,惹了人,和人进小旅馆开房,被人拍了照,发到学校里,学校二话不说就给开了。当时,安柔笑说:“这要放古代,得施拶刑吧,严重点,很有可能浸猪笼。”母亲说她:“你别笑。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说事。后来这女孩子怎么了?回家被父母毒打,一时想不开,跳河了,救上来没救活,也才十六七岁呢。这社会泥沙俱下,乱七八糟的人什么都要。你首先得学会自我保护,尤其是你这种还在学校里读书的,没接触过社会,最容易被人骗……”现在,她和比她大三四岁的男人,在医院的床上接吻、亲密。她又怕,又慌,又内疚。一是怕被父母晓得,二是觉得,辜负了母亲和几任老师的谆谆教诲。安柔前十几年的人生,基本上就是,规行矩步,干过脱轨的事,不过三回尔。就是刻意接近顾景予,挑话头表白,又隐瞒父母,与他今晚独自外出吃夜宵。情人节那天,偷偷摸出去,和他拍了那张照,暂且没算入当中。深夜的医院里,消毒水味道不减,走廊亮着如白昼的灯。偶尔,传来护士走动的窸窣声,切切察察的讲话声。病房内,鼾声不断。如同盛夏日的蝉鸣,聒噪,此起彼伏,此伏彼起。而这方病床,像被世人遗忘的一隅。被子悄然滑下去了一角。传说夏桀得佳人,想讨好,听人说,妺喜爱听丝帛撕裂声,于是命人抱来布匹,亲自撕与妺喜听。顾景予也很想,撕掉她身上的全部阻碍,在气氛、情绪渲染得刚好的此时,要了她。唯一残存的理智,是敲门进来的巡房护士唤醒的。一个激灵,安柔赶紧推开他,拉下卷到肚子上的毛衣,被亲过的嘴唇晶晶亮。护士的年纪,是见惯生离死别、大风大浪的,像什么也没看见,只说了句:“把灯熄了,早点睡。伤口好好养,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安柔借走廊投来的光看墙上的钟,竟然一点了。护士出去,轻轻合上门,又是踏踏踏的走步声,回响在空荡的走廊,像鬼片的场景。顾景予缺憾地移开手,倾身,拔掉床边的小壁灯,小点灯光熄灭,满室只剩一地月光。安柔真的进退维谷了。-——————————————下章小剧场很长噢。此间景柔小剧场二小剧场二【胸针篇】那节旁听课的后续。安柔的气在他亲他那一口时,就烟消云散了,但也没打算轻易饶了他。安柔打发顾景予回家,下午上完课后,徐叶叶来送东西,随便逛了会儿街。晚上回到家,已过七点。顾景予已经巴巴做好了一桌饭菜。万事俱备,只欠安柔。“老婆,快来洗手吃饭!”安柔尝口鱼,瞥他一眼,淡声道:“还行。”顾景予走到她背后,替她捏肩,讨好地说:“皇后娘娘,还生气啊?”安柔说:“你多大的面啊,值得我生你这么久的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