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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第1/2页)
,挂金制鱼纹袋。陆重霜不爱带头巾,边关两年束发束厌了,长庚便简单地为她挽发,未用宫内盛行的假发髻,只以本发卷成月牙状,插两根鎏金发钗。而后以黛描新月眉,口脂嫣红。“从前嗤笑宫中人奢靡成性,结果这两年风沙里来去,回京后,反倒更贪恋这些浮华玩意儿了。”陆重霜瞧着镜中的女子,弯弯唇角。长庚取来胭脂绘花钿。寒冬当画梅,他便提笔在主子眉心绘八瓣红梅,嘴上轻轻说:“殿下乃是晋王,又是征讨突厥的将军,身负赫赫战功,多奢华都算不上奢靡。”末了还填一句:“何况殿下性简,吃穿用度只取本分,未曾越矩,何来奢靡一说?”陆重霜瞧着他,微微扬眉。八瓣红梅缀在眉心,让她凌厉逼人的眉眼少了几分锐气,多了一丝明艳。“你贯会讨我欢欣。”她说。“长庚只说实话。”陆重霜淡淡一笑,挑起长庚的下巴,蓦然吻上。她的小舌舔舐着他的牙根,数数似的一颗一颗地触摸过去,继而勾住他的舌嬉戏,往里渡着口津。手指不安分地按住他锦袍下略微鼓起的一团,绕着鼓囊的那一块儿打圈。长庚摁住主子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将她推离半寸。“殿下要上朝去。”他说这话时喘得厉害。陆重霜看着他迷乱的眼,以拂过阳具的手贴上唇瓣,指腹擦过半残的口脂,又伸出舌尖舔过,面容似笑非笑。“口脂残了。”他呼吸未稳,又想着拿口脂为殿下补妆。他沿着柔软的唇线重新描绘,将颜色补得更深更浓。“新送的口脂倒是比以往的好闻。”陆重霜道。“臣令仆役去了麝香,添了桂花油,故而香味较之以往更为清雅。”长庚毕恭毕敬地回复,身下仍硬着。“所以我说呀,你贯会讨我欢心。”陆重霜轻轻一笑,指腹摁上青瓷小罐内的膏体,又在他眉心轻柔一点,留下暧昧的红印。“下回点个朱砂给我瞧瞧。”偏殿的春泣命人备好马匹、灯笼,早早在殿外等候。她并无官职,算随行侍卫,故而穿了身石榴红的裙裾,搭掐毛边的姜黄色格纹褙子,发髻高挽。头带三支玛瑙簪,耳带金丝攒成的玲珑耳坠。晋王未起时,长庚便出门将刺客的头颅收入锦匣,交给立于殿外的春泣,并让她随殿下将此物带入朝堂、亲手献与陛下。“此等秽物,带给陛下作什?”春泣拧眉。长庚双手交叉道:“殿下自有吩咐。”春泣手捧锦匣,冷冷一笑。她本就看不惯长庚,再加上昨日护主不利,此时火气更大,耐不住讽刺道:“怎么,殿下的鸾旨也轮得到一个阉人来传达了?还是你自作主张,替殿下说的话?”我堂堂护卫军首领,出仕怎么也有个宣节校尉可当,一个男人也配与我同列?更不要说长庚连男人也算不上,充其量是贵妇们房内玩物,何来的胆量给我下令!长庚沉声回道:“大人如有疑虑,烦请自行询问殿下。”春泣瞪着长庚阴媚的脸,咬牙道:“你莫要以为自己上了殿下的床便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你这阉人胆敢为害殿下,我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长庚不敢。”长庚后退半步,俯身作揖,满脸的恭顺柔和。春泣咀嚼着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滋味,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徒在腹中翻腾。她冷哼一声,道:“男人就是男人,愚钝不堪,比不得女子聪慧……而阉人,连男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