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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来一趟确实惊动了一些人。纪老爷子在这商海打滚了大半辈子,往上数几代都是鼎鼎有名的商贾世家,根基不可不谓不深。暂不说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就单说纪老夫人的家世,也是锦上添花。岭南将军府的三小姐,与那饱读诗书的铜臭味商人交了心,甘愿远嫁Z市。这些关系网一组合,纪家是商政两届都不敢怠慢的存在。而纪家也确实做到了功成不居,除了纪老太太娘家那一支,纪家显少涉足政坛。说到底也是为了平衡局面。平时出门的随侍人员除了长期照料的医生,就只一个司机在旁差遣。然而纪得那场大病生得突然,纪老爷子前手刚挂了电话,后脚坐上私人飞机就来了。也没想着顾及什么谨慎低调,到医院就进了最顶级的专属病房。“阿禾你是不知道啊,那病房在顶楼,往下两层都清空了,纪家从军区调来了一小支武装部队,就这么日夜不眠的守着,我们得知消息去看望她的时候也被婉拒了,说还在昏迷,需要好好休息。再后来就办了休学,从医院稳定病情后直接被纪老爷子接走去了T市照料。这一去,再见她就是今天这一面了。”陆禾沉默了,谢译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匕首,在他心口活生生开了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查出什么病因了吗?”陆禾隐隐猜到些什么,暗自心惊。“不清楚啊,纪家瞒得严实,听说和纪得父母的事有关。”纪家千金下嫁流浪艺术家的事也是广为人知,后来好像不知怎么就散了。“人家的家事就不好打听了,咱们这圈子里,哪家没一点变故的。”纪得父母的事情,陆禾在走之前就知道,那会儿小姑娘还能好端端地哭一场。他是看着她进屋才走的,思来想去,难不成,是那个吻。自己乘人之危的举动,莫不是诱发她生病的主要原因。答案呼之欲出。不知过了多久,电话早就挂断了,陆禾还维持打电话的姿势,浑然不觉。收起电话,闭上眼睛,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包围着他。脑子里不自觉想起刚刚纪得的问题。了解她吗?看来是不了解。次日清晨。回家的第一晚,纪得睡得尤其沉,张姨喊她下去吃早餐,她才施施然下了楼。睡眼惺忪,刚起床的迷糊样透着少见的稚气。稍稍清醒后就傻了眼,那个人怎么大大咧咧坐在自家客厅。是不是自己梦还没醒,随即猛然晃了晃脑袋。思绪清明后,见陆禾仍在,正笑盈盈地望着她。纪得脸刷的红了,晨起头发还是乱糟糟,加绒睡衣扣漏了一颗,松垮垮搭在肩上,露出好看的锁骨。因为睡姿的关系,一只裤脚斜斜地挂在小腿肚上,脚上拖着一双小兔棉鞋。整个人都透着撩拨人心的傻气,撞得陆禾的胸膛咚咚作响。“哟,鱼儿还傻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去洗漱,你看小禾都等你好一会儿了。”张姨看她这幅不拘束的样子,打趣着说道。好一会儿?纪得望了眼时钟,指针不过才8点差一刻呢。昨天他们虽然说会早上来接她,随便哪一根神经都能猜到,除了他还能有谁。故而看到他并不吃惊,只是,也太早了吧。纪得听完张姨的话,急忙回楼上去换衣服洗漱。自己一个人住惯了,回了家也没拘着。况且,纪家别墅常年只有纪年琴和张姨,偶尔流动几个钟点工人,没有其他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