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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 (第2/5页)
的就是这件事?等等,这位可是东宫,此等大事绝非等闲儿戏,她一联想,便想通了这几日侯府中的紧张所谓何事,原来阿爹阿娘筹划之事竟是此事!可若是细细思考,便也不觉得奇怪。天子对侯府不满,新后蛊惑只是其一,究其根本,还是君臣有了嫌隙,只有扶持新帝,侯府才能继续生存。而今东宫已在她这里碰壁,断然不可能善待宁远侯府,除了挑选另一位殿下,别无他选。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幕。“啪啪啪——怪不得裴公子总说三小姐聪慧,今日本殿总算见识了。”清脆的鼓掌声轻轻响起,不知何时在裴千蹊身后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姿态清贵,面容有些眼熟,云千凝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忙弯腰行礼:“七殿下。”作者有话说:这个订购和人气,先让我自闭一会儿。上一章回書本頁下一章目錄云从何处来(1V1H)边揉奶边安慰她微H边揉奶边安慰她微H第一百三十九章“三小姐不必多礼。”萧泽风轻笑,语气却和萧泽漆那股子慵懒完全不同。裴千蹊扶起她,不着痕迹地将她带至自己身后,即使是相交的知己,他也不喜其他男人距离他的阿凝这么近。“殿下,鱼儿已入网,该收网了。”他看着在亲卫誓死保护下试图从后方逃走的萧泽漆,出声提醒。萧泽风轻应一声,身后随从送来弓箭,俊秀的大手将弓弦拉满,箭矢直指那位浑身浴血的男人。凤眸眯起,眼前仿若闪过母妃躺倒在地满脸苍白的模样,萧泽风银牙一咬,复仇的飓风在心房狂扫,手指一松——纯黑色的箭矢朝着那人射去。“嗖——”萧泽漆右胸中箭,单膝跪地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汩汩鲜血从胸口涌出,他抬眼望去,因为过度失血,那人的面容早已看不清,只有皎白柔媚的轮廓,远远地,隔着人群和山峦,在他的视野里,如同山岚里的明月。幼时母亲就曾与他说过,黄莺是很娇气的一种鸟,就算好生养着,若是没缘分,也很容易飞走。他当时便说,那便用铁链锁着,金笼囚着,让它日日只能看着他,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母亲为争高位,双手沾满鲜血,脚下踏遍尸骨,只教会了他不择手段,却没教会他,该如何去爱一个人。权力如此,爱情亦如此,到最后皆是空空如也。萧泽漆自嘲一笑,缓缓倒下。————大梁开国三十六年,东宫失德,暴戾恣睢,结党营私,被褫夺尊位,降为安王,一生不得踏入金陵半步,其母多年来迫害妃嫔,残害皇子,罪行昭昭,投于太液池中。军中众多将士投诚,加之皇帝已年老,天时地利之下,七皇子崇执谦退,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新后一倒,身后势力皆散了个干净,朝野上下已是萧泽风的囊中之物,这位初登位的新帝,处事果决,手段狠厉,朝中所残余异己被一夕之间扫除,散去宫中各个妃嫔,立幼时相交的当朝大学士之女为后,从此再不充裕后宫。老皇帝被萧泽风幽禁于甘泉宫中,无权置喙政务,更不必说管他的后宫。宁远侯府重又恢复了昔日的容光,至于清河崔氏和荥阳郑氏,又再次与皇族结下了根深蒂固的关系,世家大族依旧站在大梁的前端绵延百年。登基后的三日,新帝下了一纸诏书:三色为矞,鸿禧云集。当朝尚书裴氏千蹊,神武大将军裴仪之爱子,才德起于太学,清约闻达朝野,经明行修,忠正廉隅。云氏三女,世家之后,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赐册赐服,垂记章典。云千凝看到“咏絮之才”这几个字,有些羞赧一笑,却被一旁的某人看见了,长指勾住小脸拉了过来,在唇上肆意亲了几口。等到被他放开时,云千凝已有些气喘吁吁,红唇染上他的口津,亮晶晶的,和她眼里的水光一样,盈盈招人。好像自从二人安定下来之后,千蹊哥哥就变了个人,对待她总是温柔中带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