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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说到底玩的还是心理战。你猜对方会出什么,然后再评估自己该出什么。很多人不在意,其实手部和大脑皮层的反应有一定的概率。只是这游戏规则简单,出手频率太高,大家往往懒得去记或寻找规律。在确定罗任每二次都会出拳头,每五次都会出剪刀,随机给布的时候。祝福就没机会再喝自己那杯可乐了。相反的,罗任从红酒换成了啤酒,已经三瓶见底了。“再来。”喝红了眼的人偏是不信邪。“剪刀、石头、布!”到第五次了,他出剪刀,祝福是石头。“干!”他仰头喝下半杯,没忍住直接打了一个饱嗝。“我不想玩了。”赢了一晚的人突然开口。他实在喝得太多了,还硬扛着不去洗手间,祝福觉得还是由自己提出结束这个游戏比较好。“不行。”罗任不服了。周围的人聚得越来越多,邵其华那一圈连酒都不喝了,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玩这种幼稚游戏。越看越有意思,因为结局太容易猜到,大家连下注都懒得开。“剪刀石头!布!”这一回,他出布,她还是石头。咦,爆冷门了。“干!”罗任拿起酒杯正要喝。祝福挡住,把小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最后和他的布轻轻碰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半杯可乐喝下去。“你赢了。”她说完就起身:“让一下哦,我要去洗手间。”可乐真的很利尿啊,就三两杯已经不能忍了。转念一想,祝福对罗任肃然起敬,真是国服膀胱啊。连罗任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对着看好戏的人群,呆呆地问:“是我赢了?cao!老子终于赢了。”邵其华都不稀的说他,翻了个白眼:“没瞧见人姑娘让着你么,小任任啊,输就得服。”罗任才反应过来,刚说不想玩了,下一轮就输,可不就是故意的么。这比输了游戏还憋屈。十八岁少年的两行男儿泪在心里刷刷地落,现在的小姑娘啊,太坏了。黑灯瞎火的暗,祝福绕了一圈才找到洗手间的标志。刚要上前,门口的两人让她停了脚步。是谢译,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他们在抽烟。祝福见过祝振纲抽烟,只是寥寥几次,粗糙的手指间夹着短小的烟头。满腹的愁然凝成一缕缕缥缈虚无的白丝,上扬,升华,消亡,自欺欺人。而眼前的画面,却让祝福沉迷不觉。他双手插兜,斜斜地靠在墙上,意懒心慵。嘴边叼着一只瘦长的黑色烟卷,只有前断一粒火光。橘色的,星点的,看不清神色却又该死的好看。沈括不客气地推搡着谢译的肩:“你怎么个情况啊。”“什么啊。”谢译叼着烟,也不看他,目光往外面随意扫视着,没个焦点。“你搁这儿住多久了都,真拿酒店当家了?”“这不天天有局么,闹到凌晨回去又是挨骂,还不如住这儿方便。”他总是有借口。“谢叔的电话都打到我爸那儿了,你这混一天缓一天也不是个办法。”谢译不打算出国了,擅自把志愿改成了Z大,表都交了。谢博良事后得知,勃然大怒,现在正满世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