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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 (第1/3页)
她语气中的异样让楚肇一僵,停止了动作,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睛里的抗拒和厌恶刺痛了他。夜里,楚玄曜回来了。沉缓的脚步徐徐靠近她的床榻,身侧一沉,属于男人的温热胸膛从背后贴了过来,熟稔地把她拥在怀里。纪宵睁开眼,轻声说:“别碰我,我担心我会吐在床上。”男人呼吸一窒,猛地把她翻过来,覆身压在她上方,黑暗中清亮的眸子压抑着怒意,死死的盯着她,“你到底怎么了?”纪宵像是一潭死水,略显嘲讽的将他望着,没有任何回应。僵持数秒后,楚玄曜起身下床,离开了她的房间。纪宵闭着眼睛没有动,没过一会儿,她听到他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床头。睁开眼,那是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婚礼依然照常筹备,估计是担心她闷,楚玄曜将和她关系不错的周玲叫来了陪她。周玲是小女孩性格,明朗活泼,网络段子张口就来,只是纪宵大部分时间都望着窗外发呆,她的声音听在耳里,却过不到脑子里去。几天后,楚玄曜将她领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那里立着一袭纯美轻盈的婚纱,灯光打在上面,像是晨间的薄雾。他吻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去试给我看。”她早就听女仆们议论,说大少爷为了这件礼服和黎巴嫩的品牌设计师通宵设计手稿,每一处细节都倾注着他对她的感情。纪宵抬眸欣赏了一番,只看到满目的腐朽。布帘缓缓掀开,镜子里倒映出她曼妙的身材,楚玄曜有片刻的失神,紧接着,又变作了另一种更为深刻复杂的情绪。“二少爷,您不可以进……”门口,女仆有些慌张地阻拦。房门被从外推开,楚肇站在门口,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她,随即怔然。楚玄曜收敛了神色,平静的语气像是一种宣告,“婚礼在一星期后,你准备好。”一星期后,他将成为她的丈夫。纪宵回到房间,静静坐了一会儿,等门外的女仆走开,她给浴缸放水,然后拨了通电话给顾霈,“我想知道我母亲的事情。”顾霈沉默稍许,“好。”……那头讲述完了一切,只余呼吸声,她才发现浴缸的水已经不知不觉间漫了出来,溅在她的脚背上,冰的皮肤发痛。原来一直被她视作养父的人,强暴过她的母亲。原来楚肇和楚易,都是她mama被迫生下来的。那一年白霓之所以会难产而死,是因为楚教授只将她一个人关在房间,不让人帮她,也不肯送她去医院。同谋杀无异。“如果你想报复楚家的人。”顾霈徐徐说:“我可以帮你。”我只希望离你们远一点两次都是为了她两次都是为了她顾霈计划的第一步,是帮助她逃婚。楚玄曜对她看管严密,无论她去什么地方都安排了人跟着,所以想要避开他的视线,还得从楚家内部的人着手。顾霈用含着些微笑意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楚肇。”他说:“只要你开口,恐怕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纪宵阖眸,没有作声。楚肇最近忙着处理留学的事,先前他陆续收到了美国5所学校的offer,抉择过后最终定了耶鲁,距离开学时间还有两个月有余,他不预备多留,事情结束了就走。他不想参加她和他哥的婚礼。纪宵步下一楼,正在客厅查看材料的楚肇抬头瞥了她一眼,收起东西准备离开。她定眼瞧了瞧,都是些留学所需要的证件之类的东西。她低声问:“你真的要走吗?”楚肇脚步顿住,“嗯”了一声。纪宵的表情有了瞬间的紧绷,她望着他,似乎很是失落,但是碍于什么没有明说。楚肇瞳孔微缩,紧紧的睨着她。“大少爷慢点。”门外,管家紧张地搀扶着楚玄曜,后者推开他的手,忍着痛挺直了脊背走进大厅。“他这是怎么了?”纪宵问。管家叹了口气,“大少爷被老爷子叫去了宗祠。”纪宵了然,怪不得他走路的姿势这么怪异,原来是挨了爷爷的背板。几年前,他好像也受过一次同样的伤……等等,几年前。楚玄曜脸色煞白,额头和颈侧泌出了一层层冷汗,大抵是走路牵扯到了背上的伤,他不得不停下来扶着沙发微微喘息。他静静望着她,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