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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见四周没人听见才放下心来,又瞪了他一眼,落荒而逃。许绍元就伫在原地,看她离开的背影傻笑。正想着休沐日和母亲怎么说呢,头顶一凉,不知哪的酒水浇了下来,淋了满脸。抬头一看,二楼立着个极俊美的公子哥,玉冠玄衣,面若冰霜。目愿枝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二章戌时,愿枝点上灯,继续倚在床上绣那布袋。黛蓝色的布料上,两尾游鱼栩栩如生。绣上图样本是不必要的,但她需要做点什么来打发时间。刚绣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听见有人敲门。愿枝头都没抬:“进来罢。”这个点儿,除了春露没人会来找她。待那人走近,高大的阴影打下,愿枝才察出不对来。顺着冠袍带履往上一看,正是三月未见的薛远忱。他穿着玄色锦衣,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少见的用银丝带随意的绑着,额前有几缕滑下来的发丝,赭红色的薄唇平直,有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愿枝手中的绣绷滑到地上,僵了半天,才不敢置信似的出声:“....二爷?”薛远忱没理她,蹲下身将绷子捡起来,就着烛火打量,神色不明。“这是给他绣的?”愿枝不明所以:“他?”薛远忱侧头看她,语气轻佻:“你那个姘头,许绍元。”愿枝惊愕极了,不知他怎会说出这种话来,原本的欣喜散去了几分。“二爷在说什么?”薛远忱没搭理她,视线回到手中的布料:“绣的不错。”说完,随手提到烛火上。一息间,那快要绣完的布袋便在他手中化为灰烬。薛远忱拿帕子净了手,转身面对她,嘲讽道:“可惜了你这无用功。”愿枝弄懂了他的意思,屈辱极了,一时间难掩鼻酸。“我不懂二爷在说什么,我与许公子清清白白,请二爷莫要再羞辱奴婢....”愿枝还未说完就被薛远忱扼住下巴被迫抬起头,对上他有些发红的眼睛。“枉我救你,还说给我当牛做马,竟是个水性杨花的。”“你这贱婢,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哪都别想去!”愿枝被他锢得生疼,没想到在他心里自己竟是这样的,气的眼眶通红。“卖身契早没了!我想去哪你管不着!”这番话听在薛远忱耳里就是她铁了心要跟那捕快双宿双飞。这样忤逆,薛远忱太阳xue突突的疼,不再控制手劲,将她一把扣在床上。“好!好的很!”愿枝被他大力按在床上,摔了个趔趄,腰撞上床沿。看出薛远忱这是犯了疾,被打的记忆一齐涌了上来,皮rou发紧,开始后悔跟他犟。“二...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您饶了我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薛远忱反而沉静下来,淡淡地看她求饶。“以为没了卖身契爷就治不了你了?”愿枝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只徒劳的摇头,不知他会怎么打她,闭着眼,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