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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嗣鼎 (第2/8页)
重重地扇了过去:“兽物!”陈苍野看得又怒又惊。所怒者自然不用言喻;惊者,是回想当时候自己不也是用强迫的方式得到了宁蕴?然而后来又幸运地得到了宁蕴的爱,如此罢了。无限的羞惭涌上心来。孙翘捂着脸,苦道:“你恨我也罢,我是不会罢休的。”陈苍野叹息道:“若谈先来后到,许大人比你我都早,此刻尘玉岂不是直接就范为上?再者……你此刻与许大人有何区别?”陈苍野看了看气得满脸红晕的宁蕴,道:“你若真爱尘玉,就给她选择的自由。”孙翘恨道:“凭什么她就选了你?你哪里比得上我?”陈苍野失笑:“在下不才,也算是个靖远公世子。”孙翘冷笑:“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陈苍野顺他话头接了下去:“在下怎么也比不上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既然自己开了个头,臣子便只好先把话说开了。”陈苍野抚了抚衣袖,恭然行礼,又正色道:“王子殿下如若肯只身回王城、言明不再返回中原,尚可保钟离孙家祥和,也可保涿州以西与中原祥和。”又顿了顿,道:“邑城不可一日无主。几十年过去了,难道王子就只想着钟离,不想想自己身后的百姓吗?”“此时陈四也瞒不了多久,料得冀王早晚也能查到。回到乌兰王城,凭借殿下聪明才智、满腹经纶,一定能力战群雄,这点某也是放心的,才敢大胆向殿下言明。”宁蕴听得懵了。“你怎么变成乌兰王子了?”孙翘按住双目,抬头好一会儿,才道:“你在逼我,陈苍野。”陈苍野躬身:“不敢。”各人沉默好一会儿人,陈苍野又加了一句:“九千岁盯着此事,叮嘱陈四切不可怠慢王子,因此好久才敢向王子言明。”孙翘叹息了一声,深深看了看宁蕴,一言不发地慢慢踱出了庭院。见得孙翘走了,宁蕴才抚着胸口问陈苍野:“怎么回事?”“孙翘就是那个乌兰王嗣。很多年前,因两地通商同文一事王爷王妃闹起来,王爷固收域外陋习,而王妃力主中原显学。最后乌兰王妃怀着身孕出逃,最终到了钟离,生了个男子,那就是孙翘的爹,是乌兰王的独苗苗。”陈苍野抚这宁蕴的鬓发安慰着她。“孙翘也是他爹的独苗苗。如今涿州以西多年群雄无主,乌兰王名不正言不顺地继位了几个,王族都盼着出逃的王嗣能回去继承宗祧。然而此丑事哪里好明言?对外都说是嗣鼎丢了。”“原来他祖上力主学习儒术,怪不得平时如此迂腐;但是实际上又是个狂放莽为的家伙,到底还是脱不去乌兰王族的豪放姿态。”宁蕴叹息。好半天,宁蕴才又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陈苍野笑道:“你当征战多年汇集的天下情报网是个幌子?清香楼才是万漾馆的幌子。”说着揉了揉她的脸蛋。“蜜儿,你要安心。”若是…次日晨,来自内闱的消息便让许韶君咬牙切齿——皇后要给陈苍野指婚;论理这并不是与他相关的事儿,毕竟无论如何也指不到宁蕴头上去;只是一并而来的还有皇后认为宁蕴地位低微,绝是配不上东台舍人许韶君,要另择贵妾。张显秀道:“两日后皇后在宫里请宴,便知道分晓。”她无奈地看看丈夫的样子,道:“奴家多言,夫君……何必惦记着宁老师?天下好女子,不是也还有很多么?”许韶君瞪她一眼:“她是我微时所爱,你不是不知道。此人我势在必得。”张显秀泪珠子涌了出来:“我也陪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就不想想我?谁将你从一个寂寂无闻的小书生扶持成为堂堂东台舍人的?”许韶君冷笑:“若不是你,我至于抢了宁蕴的琴来做路费、费尽周折、还入赘你家寄人篱下?”张显秀震惊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到底,爱没爱过我?”许韶君见她惊讶的模样,便软了下来,笑道:“夫人莫生气,在下不过气在头上——那么多年了,不爱你,又能爱谁去?”此时门外响起咳嗽的声音,原来是张元善大人来了。见到自己女儿哭成这般,皱着眉道:“好了珊儿,你哭什么?娶个好人儿回来,给我们张家开枝散叶,有什么不妥?”说着挥手打发了张莹珊离开。书斋里剩下翁婿二人。张元善也没什么好脸色:“又新,我虽不明你强娶那宁老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