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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第2/2页)
,大概是高门大户里的大少爷带着小弟出来吃宵夜,看来这兄弟二人应是关系不错,这小少年才如此活泼放肆。他连忙放了扁担,从里面舀了碗小馄饨,皮薄得透明,在虾头吊出来的鲜汤里舒展着,再撒了把翠绿的葱花,看着冒出来的白色烟气,guntang一碗,让人食欲大开。那馄饨还烫得很,扁担郎还想帮忙送到旁边的窗台上,十六却急着就伸手了,她不会端碗,不懂得这样烫的吃食一定要端碗的最下缘,嫩嫩的手指头直接碰到了碗壁,一下子就哇哇叫起来。十六立刻含了包泪,脸皱得和十六褶的包子一样,嘴嘟得像包子上捏的翘起来的小口,把烫红了的手指伸到李玄慈面前,委委屈屈地小声抱怨:“烫,十六疼。”李玄慈看着那胖胖的手指头,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肤被烫得泛起一点粉红,再看着她皱巴巴的脸和眼睛里包的泪,不过烫了下手指,这人倒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活该。”他冷淡地说道,眼看着十六眼里的泪立刻便包得更大颗了。随即伸手接过了那碗guntang的小馄饨,安安稳稳地端在手里,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温度一样。十六如今那和馄饨里的rou馅差不多小的脑袋,不足以思考李玄慈为什么端着不嫌烫,也不足以思考李玄慈这样端着给她吃像什么样子,只高高兴兴地从扁担郎那拿了调羹,蹦蹦跳跳地回了他身边。然后二人便这样在大街上,一个端着碗,一个吃得欢。不成体统,不像样子,不遵礼仪。扁担郎有些吃惊地看着二人,随即又释然,这小公子看上去,似乎心智不太健全,跟个孩子一般,怪不得这看上去了不得的郎君这样宠着,竟就当街这样端着碗随她吃。真是难得的兄弟情深。等到吃完,李玄慈丢了银子给他,这感叹便化作nongnong的感激之情,恨不得再让十六多吃几碗,再讨些赏,可李玄慈却转身牵着十六走了。回了客栈,肚皮鼓起来的十六瘫上床不肯挪动了,李玄慈则去了金展房间。他大概吩咐了下,好好查查今夜那家挂了白的人家。金展应下,又问道:“王爷是觉得哪里不对吗?”李玄慈手里把玩着茶杯,说道:“若一般人死了,该谁守灵?”“自然是儿子,若无儿子,便是女婿,若无儿无女,那便由子侄顶上。”金展回答道。“那家人却是妇人独自守灵,就算是无儿无女亦无亲,门外还守着那么多青年,戴的是弟子的孝,算是半子,总不至于一个守灵的男子都挑不出来。”李玄慈饮尽杯中茶,淡淡说道。“何况,为首的人手里还握着破了的素麻带子,必是与人争执时被人扯下,可他却也不敢再戴上,想来大概是那守灵妇人扯的。不愿离去,却也不敢进去,那便是有愧,既然有愧,此人之死多半有蹊跷。”金展恍然大悟,领命下去布置了。五十八、舌头不久,金展即来禀报,挂白的那家人,是家教书先生,姓庞,与妻子未有子嗣,却收了一大批学生,将大半家产都花在了供养学生上,因此素有贤名。庞家因助养学生,因此常常囊中羞涩,以至于箪瓢屡空,好在他名声不错,乡里乡亲的也都愿意多宽限些时日。但不久之前,庞老先生似乎发了笔意外之财,拿了上好的细白面和精米,将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