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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隐藏 (第5/7页)
r>如艾成萧所料,林跃对他这样颇为不满,话里听不出什么,离开时那重重一声关门把他心思暴露无余。艾成萧嘴角刚一上翘,头上那双小手撤了。晓风跑到书案前唰唰写了什么,拿过来让他看,又是那款娟秀小字:请将军先理正事。看她脸上克制的愠怒,艾成萧笑着收好字条,“好,我这就去忙。”大概是惧怕他会生气,晓风眼中透着些微怯意,然艾成萧脸上挂着笑不像假的,她也只好揣着满心糊涂,为他磨墨、添茶,近身伺候。佳人伴侧甚妙,艾成萧享受其中,上次来岛也如此,区别是佳人换了人。上回那人活泼,还闲不住嘴,译半篇密文能往嘴里塞三块点心,不时捣蛋,会趁他不注意给他画两撇胡子;这回的人儿娴静,举止轻柔,不声不响,若不喘气,还当是株秀丽松梅摆在一旁,让人总想抬头多看几眼。可艾成萧抬眼看她次数也略多了些,他自己都察觉出来,甚是尴尬,便递给她纸笔,说:“你字很好看,写点诗文给我瞧吧,女儿家的字清秀,看着舒心。”晓风点头应允。不知过了多久,案头军务批阅过半,艾成萧活动下肩臂,正想问晓风是否饿了,一偏头,见她写得心无旁骛,全然未发觉他投来目光。姿态端庄,神情专注,大约是写到妙处,竟眉眼一弯浅浅一笑,若不知她是军妓,还当是哪个侯门世家女儿。艾成萧小心瞄向她笔尖,见她写的是,便那把几行小字念出声来。“少年乘勇气,百战过乌孙。力尽边城难,功加上将恩。晓风听戍角,残月倚营门。自说轻生处,金疮有旧痕。”艾成萧悠悠道来,晓风静静听着,水光杏眼里满是忐忑。艾成萧年轻又有高高军功在身,这种诗句于他而言实在太为丧气。她非有心而为,实乃一时忘情,发现时想丢毁已来不及。“许浑的诗作多伤今吊古,常被人说气格卑弱,可用你这小女子的婉丽字迹写出来,那点弱反成一种恰当的恬退。只愿我功成身退之日,能不为岁华变迁哀叹,不留恋铁马金戈,心如止水,在纷扰世间偷得一隅清闲。”他毫无不悦,一番话说完,她放心了。艾成萧似乎真的很喜欢她的字,拿起来细细端详,如赏名家真迹,她更放心了。她不知道艾成萧正琢磨,为何这风字就是写得格外流畅呢?*胡之源被锦哥儿一通说教,好像并没往心里去,毫无回宫之意不说,还让小禄把他的换洗衣物都送到蝶园。凤儿懒得理他,白天躲到润娘房里做新诡谍书,晚上去欢喜厅陪客,晾着胡之源自生自灭,接连三夜赶他去睡软榻。胡之源反倒像睡习惯了,到第四晚无需轰他,自己就抱着被子躺上去。他一副常驻在此的架势,闹得凤儿很是无奈。“怎么着,想在我这安营扎寨不成?”“你留我,等于救我,这份大恩,将来我必十倍报答你。”凤儿腹诽:人不大,口气不小!想着一旦公子哪天过来找她和好,见房里养着这么一小子,醋缸一翻又不知会怎样,夫人送来的人也不好强撵,凤儿觉得,劝他回家方为上策。左右睡不着,凤儿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问他:“嘿,睡了吗?”软榻处很快应声:“没呢,有事?”“你没打听一下家里现在如何?要结亲的人家没找你们算账?”“干嘛,关心我呀?”还真不要脸!凤儿干脆围着被子起来说话。“我说你啊,老躲花楼里不是个法儿,早晚要回家嘛。再说了,我这花魁不是摆设,得接客做生意,你这可是占着茅坑不拉屎。”黑暗中,软榻上悉悉索索一阵响,应是胡之源也坐起来,回应道:“这么俏一丫头,怎好比作茅坑呢!”“你骂谁?!”“你自己说的,占着茅坑不——”“你闭嘴!”凤儿又气鼓鼓躺回去。胡之源坏笑几声问她:“嘿,你经常接客吗?”凤儿不理他。“为啥你接客要你娘来挑?”凤儿还不理他。胡之源碰一鼻子灰,却不放弃,调转话头,“唉,给你当了几日出气沙包,你倒好,随便问点话都不答。”凤儿仍没理他。胡之源自顾自絮叨上了。“就算我招惹过你,可咱也没结梁子,这几日你横竖看我不顺眼,是因为心情不好,恰巧我这时来添麻烦,你便心里憋闷都冲我撒。至于为何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