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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凉好个秋-2 (第2/2页)
的钟月对到了眼,她轻蔑地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钟月见到人影散去,才默默从店里出来,低着头对白鸿砚说:「呃……谢谢。」 「你常遇到这样的事吗?」白鸿砚问。 「嗯……不常,」钟月回答,「她们通常不太搭理我。」 「喔?」白鸿砚略感好奇,「那今天是怎么了?」 「心血来潮吧。她们比较常欺负另一个女生。我……只是很偶尔会和她玩在一起。」 白鸿砚笑了笑,没再追问,「别理他们了。我们去吃冰吧?」 钟月抬起头,眼神流露一丝讶异,犹疑片刻,静静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往巷内的冰店走,白鸿砚问了几句钟月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钟月多只以单词回答,便沉默不语。当两人在冰店坐下来后,钟月才忍不住开口:「鸿……鸿砚哥哥,你真的有观察她们都住在哪里吗?」 白鸿砚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我骗她们的!有一两个住在附近的女孩子倒是见过,却哪会去注意她们往哪条路走呢?」 钟月听着也笑了,闪现她难得暴露在外人眼前的豁亮白牙。总是直肠子、反应慢的她,年幼的心灵只对白鸿砚的机灵和见义勇为是满满的佩服。直到今日,钟月都还记得那天芋泥冰的滋味,就如鲜活的记忆一般舞动在舌尖上。 班上偶有那一两位常受到排挤的同学,原因或是身上有异味,或是行为古怪,又或是成绩落后。钟月并不在那些人之中。她成绩名列前茅,举止规规矩矩,也总是穿戴得整齐乾净。 问题在于她不大和人说话,在某些人眼里显得阴鬱、扭捏和无趣。在学校的休息时间,她大多只是坐在座位上看书,不会和同学到校园的游乐设施玩耍。她不需要担心桌椅被人胡乱涂鸦,或是文具突然被藏了起来。很偶尔,当江芷琪那一票人间来无事,才会拿她来当作茶馀饭后的戏耍嘲弄对象。 直到白鸿砚出现,她的生活才多了一项乐趣:那就是每天放学后跟着白鸿砚去吃冰、去公园里玩耍,或是到对方的家里串门子。 白鸿砚到同学家参加聚会,或与朋友到出游时,偶尔也会带钟月同行,她儼然就是他的小meimei。她总是带着一本书,静静坐在一旁吃着东西读着,不时兴味盎然地抬起头听白鸿砚和朋友的谈笑。说到好笑之处,她也会跟着笑;但从来不会插入一句话。白鸿砚那群朋友中,也有一、两位大哥哥也对她相当好,总会记得带些给她的糖果饼乾,或是在她埋首书本时对她打趣:「再读下去,到时就连我们考试都考不赢你啦!」 不久后钟月就发现,白鸿砚很受女孩子欢迎。她曾在放学后经过白鸿砚家门时,目睹脸带红晕、穿着高中制服的女生在他家的信箱偷偷投了信件;她也曾轮流看到不同面孔的女孩出现在白鸿砚身边,围着他嘻笑打闹,他说的每一句笑话,她们都笑得太夸张;她还曾在暗巷中直击有女孩对白鸿砚告白遭拒后,哭成泪人儿的模样。 她从不敢在白鸿砚面前打听这些八卦。直到一、两年后她情竇初开之时,想要鼓起勇气找这位貌似恋爱专家的大哥哥諮询,却已没有机会。因为在她还没下定决心前,就因父亲工作调动,他们举家搬离了草屯,从此和白鸿砚断了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