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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易变 第15节 (第1/3页)
太忙了? 可他有时间喝酒,有时间出府,怎么就取一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那个她该问但总不敢开口问的问题又浮了上来,林晏平日里不在院子里的时间,到底在外面忙什么? 这几日她搬来与他一起住,他待她跟在船上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不苡糀同,一样的俊俏,面上什么时候都带着些懒洋洋的散漫神采,万事不挂心。 她给他做什么,他吃什么,也不挑剔,照旧一口一个娘子。 她平日里絮絮叨叨的说话,他都听着,偶尔接一句,逗得人能笑出来。这便已经很好,一切跟在船上时一样。 只多了一项,他眼下是刘府的夫子,天刚亮便要起身出去,有时天黑了也未必回来,有时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 她不问,他也不跟她说为什么喝酒。 他从不跟她说他的事情,不跟她说在刘府的少爷,他的学生是什么样,他每日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更没跟他提过他的过去,他的家人。 她移开目光,强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乌亮的眸子黯了些。 沈庭玉湿漉漉的站在楼梯下,竖起耳朵听着二楼隐约传来的话语声,心里隐隐有一种期待。 他想听清南乐完整说一句话,他想听她的声音。 宋娘子说,“瞧瞧这读书人说话就是客气。来,南娘子,你帮着林夫子把衣服脱了吧,再给他换上试试合不合身。” 那边迟迟没有传来记忆中女子清甜而慢吞吞的嗓音。 沈庭玉站在空无一人的楼下,脑子里却已经能够勾勒出她浅笑着为男人解开衣裳,又重新替他披上新的衣服,双臂环着男人腰身替他系上腰带的画面。 这一刻,他心情尤其坏。 再心情更坏,坏到控制不住冲上二楼杀人之前,他狠狠踢了一脚楼体的台阶,飞快的跑了出去。 第十四章 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凭什么愤怒? 他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沈庭玉又想起那一夜,少女跪坐在他的面前,明亮的双眸被红布所覆,泪水在艳红锦布上浸出湿痕,莹雪一般的娇躯袒露在月光下。 一向无害平凡到让人不会有任何□□幻想的女子,却在这种情景下多出些许暧昧的艳色,引着人想要施为一番。 沈庭玉一番跋涉而来,已杀得红了眼。 偏偏南乐浑然不觉面前的危险,她薄肩抵着石墙,乖顺的仰着白皙的颈子,姿态像是引颈就戮,又像是小狗跪在主人的脚下等着被安抚。 他蹲在她面前,伸手不过轻轻碰了她一下。 少女便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在他掌下无法自控的颤抖,轻声呜咽,泪水落珠似的滚了满颊。 沈庭玉尝了她的泪,是苦的。 正当他迟疑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时,这哭的极可怜的姑娘冷不丁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沈庭玉便知道自己不能取下她眼睛上的布,也不该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或许最不该的是多事去那一趟浮屠塔。 他若是出现在她面前,要以何种面目对她解释塔中的尸体?又如何解释在她面前柔弱得处处需要她照顾的好meimei竟有这样杀人的本领? 所以他只是守南乐一夜,看着她被人救走。 最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忽然,沈庭玉有了一瞬明悟,这份让他几欲发狂的怒火与无法平息的暴虐憎恨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