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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一) (第2/2页)
时,或有掩窗之人。那一年的沈家才是富贵显极,沈挽讨要的是阵亡沙场的阿兄遗下孤女的命数。 了尘才出早课,未经霜雪,须白更胜霜雪,他捻着佛珠垂目静观幼女阿惘的眉眼,而后闭目:“静姝好色……乐而不yin。” 后来当真是静姝好色。天乐八年,沈逸问斩,沈氏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掖庭;又七年,沈慈乐艺大成,御前复又得赐姓字,一时名动四方。 被匈奴掳去那年,一十有四,乐队中年岁身量皆是最小,不及匈奴婚嫁女子的平均。 沈慈神智无知,与幼女无二无别,寻常不会有蛮子起意,便是起意,也有同队的云姊护她。 她不知云姊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后来也只知这个阿姊曾有过如意郎君与玲珑小女,孩子若是平安长大,在天乐十五年该是同沈慈一般年纪。 安平日子能是一日就是一日。 草场随季节更替,匈奴人马迁徙劳碌,乐队中人逐渐少去,沈慈日渐长大,终于有手悄然伸向她。 云姊幡然明悟时,几乎痛心断肠。彼时她已诞下一子,忝为匈奴人妻,却仍无力保全想保全的人。 “阿慈,好阿慈……”云姊将她揽进怀里,泣不可仰。 沈挽承平一生,鲜有坎坷,容止端方,云姊较之挽姑姑,悲痛更易令沈慈察觉,她不知不知云姊为何因此要哭,只知道伸出手去,挽住了女人悲颤不止的身体。 她想她总有一日会知晓她们为什么难过,却不知道那是个破晓时分的清晨。 那日之前,男人们进了她的营帐,闹到天翻鱼肚白时逐一歇下。 沈慈出帐洗去了身上脏污——云姊教她身上不可留男人秽物,又该如何清洗,她一一遵守,安静乖巧地像只温驯的狸奴。 帐外停着几辆推车,平素堆积杂物,满放后推走清除。 回营帐时,沈慈被推车绊倒,车上草席虚虚揭开一角,垂下一只手。 五指纤长细弱,朱砂小痣点在腕间,是云姊苍白的臂膊。 沈慈缓缓凑近看去,忽然想起若是过了今年夏至,她的云姊该是三十有四。 ———————— 笔力不足,以后可能会增添一些细节,多着眼于慈妹视角。 懒得编排帝号,索性年号和帝号合二为一啦。 我写文实在慢,诸位不用等啦,等标上完结再来看吧=3=啾啾。(虽然但是终于想到了老李家第二个男人该怎么吃慈妹(兴奋得差点写完了(。